“肌肉?”閻辰皺著眉頭看向熟睡中的華牽衣,想李伯問道:“煞屍吸了她的血便能讓身體重新充滿生命力?”
“差不多就是個意思吧。”李伯點了點頭,說道:“煞屍若是想要將肌肉完全恢複到正常人的地步,像小丫頭這樣隻是體質偏向青木之體的武修,那至少得幾百個吧。不過她在這煞氣之中,就如同一隻羔羊一般,越是像古戰場的深處而去,引來的煞屍數量絕對會駭人,甚至會引來身體強度達到踏虛境的煞屍。”
閻辰點了點頭,也明白為什麼凰之前勸他退出著滅世之戰戰場了,對著小丫頭華牽衣在這煞氣之中行走,的確是很危險,不過讓小丫頭華牽衣一人回去,閻辰還真不放心,若是送她回去,閻辰來回得耗費一天的時間,這倒是沒什麼關係,可是小丫頭華牽衣看似柔弱,卻是一個倔強的性子,不然也可能出現逃婚這種事情。
閻辰沉吟了片刻,看向了凰,開口問道:“凰姨,有沒有什麼封印能封印住氣息,讓煞屍感受不到她是偏向於青木之體的體質?”
凰沒有回答閻辰的問題,而是歎息著說道:“辰兒,即使是封印住了小丫頭的氣息,那你還是會遇到煞屍。聽凰姨一聲勸,現在就回去,這古戰場內未必有寶藏,就算有寶藏也不知道被煞氣侵蝕多少年了,就算取來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在凰看來,閻辰隻所以要進這幽冥荒原就是為了從紅魔哪裏得來的那個地圖上所標注的寶藏。不過知道這寶藏是藏於滅世之戰戰場之內,凰和理都失去了興趣,幾萬年的時間一直被煞氣侵蝕,就算是寶藏之內真有源器,那也絕對是萬不存一,源器都承受不住煞氣侵蝕幾萬年,更別說什麼銘簡、竹簡和符籙什麼東西了,恐怕早都化為一捧飛灰了。
閻辰搖了搖頭,而後笑著說道:“我三次進入這滅世之戰的戰場,三次受傷逃出去,但他為什麼不阻攔我進這滅世之戰的戰場呢?他雖然從小將我當作野獸一般來訓練,我在紫雲宗受盡冷眼嘲諷五年之久,是死是活他也從來沒有問津,雖然他一直不對我說我母親的事情,我一直對他不滿。但之前你們也見到了,他就是死要麵子,依然很關心我。你們不覺得他不攔著我進滅世之戰的戰場是因為知道我在這裏不會有性命之憂嗎?”
李伯和凰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思索之色,覺得閻辰說的話也極有道理。在他們看來,閻辰的父親雖然異常的霸道,但是對閻辰的關心也顯而易見。虎毒不食子,閻辰的父親要是不清楚這滅世之戰的戰場到底是什麼樣子,又怎能放心的讓閻辰就這麼進入。
見李伯和凰都沒有說話,閻辰淡淡的一笑,繼續說道:“我若是沒有猜錯,父親來之前就讓神算子推算過了,必定我進入滅世之戰的戰場這一趟不會有性命之憂。不過父親又趕過來,那我這一趟應該也不是很安全,至少得受傷,但絕對能活著走出去。”
“辰兒,那你更應該聽你父親的,不可進入無盡海。”李伯麵色凝重的看著閻辰,聲音低沉的說道:“你這一趟必定會在無盡海遇到劫難,不然你父親不會親自趕來提醒你。”
閻辰看向李伯和凰,笑了笑說道:“就算我想進入無盡海,您二位也絕對不會同意。況且我都知道我若是進入無盡海必定會遇到劫難,我又不傻,幹嘛要去冒險。”閻辰笑著看向李伯,說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沒有利益的事情,我閻辰什麼時候主動的做過?”
李伯不由得一笑,和閻辰相處的這將近五個月的日子裏,他早就看透了閻辰,就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家夥,對閻辰沒有利益的事情他還真是不做,當下李伯也就放下了心。
凰雖然與閻辰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她查看過閻辰的記憶,也算是對閻辰的脾氣性格有著了解。知道他與樊黎(李伯)的關係很好,樊黎既然放心了,那凰也就鬆了一口氣,隻要閻辰不冒險,以他機敏的心智和敏銳的靈識,隻在要在這滅世之戰戰場之內不遇到身體強度達到踏虛境的煞屍,閻辰便不會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閻辰的攻擊手段並不多,但閻辰心機夠深,而且對四品一下的陣法有著很深的造詣,在戰鬥中就可以布下殺伐源陣,消滅凝丹境的煞屍還是不成問題。
突然,閻辰臉上的笑容一僵,猛然扭頭向著衝天光幕外麵看去。
而與此同時,李伯怪叫一聲,凰則是很平靜的想光幕外麵看去,仿似早已預料到了光幕之外發生的事情。
閻辰和李伯還有凰說的話不少,但也不過是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而已,李伯和閻辰都是背對著那倒地一動不動的煞屍,隻有凰不時的會看一眼那煞屍。雖然閻辰的靈識一直沒有收回來,但卻沒有感知到那煞屍發生了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