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具女子皺眉看來,丁廣原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絕對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家夥,等會你見到就知道了。”
“是挺讓人頭疼。”雲雷點頭符合道。
三人不在遲疑,與那守衛一同向著北門而去,在路上雲雷買了一頂草帽,戴在了頭上,帽簷壓低,遮擋住了麵容。
麵具女子皺眉看著,不知雲雷要做什麼。
丁廣原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玩味,隱隱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北城門口,一身穿白衣的青年麵對八十多個穿著統一服裝的守衛,臉上沒有一絲的懼怕之色,反倒是一臉笑容,看上去壞壞的,有著玩世不恭的味道,尤其是他額前垂下遮擋半邊臉龐的一縷銀色長發,更是顯出了他桀驁的一麵。
這青年身材極為強壯,身上白衣也極為合身,加上桀驁不馴的打扮,雖沒有雲雷那般俊朗,但也彰顯不凡。
他手中拖著一柄重劍。
是的,是拖著。
重劍寬有半尺,長有近乎五尺,異常的寬大,單是目測就可以看出比尋常的重劍要重傷許多。
重劍無鋒,寬大的劍柄上鑲嵌著價值不菲的寶石,在初生的朝霞映照下閃閃發光。
八十多個守衛圍著他,反倒是一臉的驚慌之色,身上的衣衫都或多或少的有幾處像是被灼燒過的樣子,頗為狼狽,但無一人受傷流血,顯然青年出手很有分寸。守衛們手中的長劍都在顫抖著,沒有一人敢率先發起進攻。
青年目光一掃,嘿笑著說道:“我說你們圍著我這麼長時間了,不讓我進城,也不敢動手,這是要幹什麼?等待援兵?可你們援兵怎麼還不來?日上三竿了還不來,是不是還在被窩裏摟著姑娘呢?”
守衛們雖然不敢出手了,但聽到青年嘲諷的話,一個個頓時憤怒了,七嘴八舌的叫罵著。
“休要口出狂言。”
“狂妄小子,竟然膽敢硬闖天羅城,看來你真是活夠了。”
“速速放下武器,不然等我們金統領來了你想求饒都來不及。”
“……”
麵對這群異常憤怒的守衛,青年反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有一絲的懼怕之色。
“金統領來了。”
有人看到麵具女子快步而來,頓時激動的叫嚷了起來。隨後守衛們自行向兩側閃開,讓我一條道路。
“咦,他是誰?”
然而麵具女子卻是站在了一旁,反倒是與她同來的之人向著被圍困住的青年緩步而來,這讓所有的守衛都有些摸不到頭腦了。這人是誰?
雲雷頭戴草帽,微微低著頭,遮擋住了麵容,左手握著劍鞘放於腰胯旁,緩步來到人群中,冷冷的說道:“可敢一戰?”
在雲雷出現後,青年男子臉上的笑容就已經不複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之色。因為他從雲雷身上感受到了危險。
這人好強,就像是一柄出鞘長劍一般鋒利。
青年摸了摸掛的發青的下巴,聽著他的話,眉頭頓時一皺,不由得上下打量起了雲雷,眉頭愈發的緊皺。
“敢否?”雲雷身形如一柄長劍一般,不動不搖,再次冷冷開口問道。
青年臉色猛然一變,咬牙切齒的看著雲雷,憤怒的喊道:“是你!”
不是疑問,是肯定。他隻是從雲雷的隻言片語中就知道他是何人。
“是我。”雲雷也不在廢話,將頭上草帽摘下扔到了一旁,麵色冷漠的看著青年男子。
“是你就廢話少說,看劍……”青年冷喝一聲,話音未落,已經拖著重劍向雲雷衝來,重劍之上泛起青色電弧,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向著雲雷當頭斬下,帶著呼嘯的勁風。
劍未置,勁風已吹得雲雷長發飄蕩,衣衫咧咧作響。但雲雷依然如一柄劍,不動不搖。
雲雷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閃身躲開了斬來的重劍,而青年用的是重劍,劍法卻是連綿不絕,如江水一般向著雲雷湧去。上百斤的重劍在青年的手中仿佛沒有重量一般,一招接著一招,一招快似一招的向著雲雷招呼。
一時之間雲雷閃轉騰挪,每次都是重劍貼著衣衫而過,看上去險之又險。
丁廣原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側身躲在麵具女子身後,用手中白紙扇遮擋著臉龐,一對漆黑明亮的眼睛盯著戰在一起的雲雷和青年,雙眼之中不時的會有精光閃過。
“半年不見,這家夥劍法進步的速度竟然不比雲雷慢多少。”丁廣原歎息了一聲,說道:“看來我這天羅城第一大紈絝的名銜要讓出來了,原本我還以為得兩三年後才會讓出來,沒想到這家夥回來的也這麼快,當初真是低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