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悠悠的開了口,“末末,這次還要繼續躲起來嗎?”
“顧先生言重了。”
感覺到來自女孩的疏離,顧皓奕的語氣柔和了許多,“末末,你是生氣了嗎?”
“我憑什麼能生氣呢顧先生?”她自嘲的笑了笑,“請您回去繼續訂婚儀式吧,不要在這裏跟我浪費時間了。”
夏清末抬起手揉了揉胸口,心好像有些酸,原來失去是這樣子的感覺。
“末末。”
顧皓奕輕輕地喚著她的名字一點點走近她。
“我的末末。”
女孩楞了一下,從第一次認識他的時候就覺得他低沉的聲音好聽到讓她心跳都是亂的。
在回過神的時候顧皓奕已經站在她麵前,輕輕地把她抵到牆上徑自垂下頭靠在她雪白的肩上。
“顧先生這是想做什麼?”她冷冷的看著他,克製著自己緊緊抱住他的衝動。
“夏清末,我看你是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麼。”
說罷起身一點點的吻上的女孩的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膚,感受著她繃直的身體和嬌人的輕顫,顧皓奕輕笑著像是惡意的報複,卻又小心翼翼的珍惜著一切。
女孩的淚就是這麼毫無征兆的突然地掉下來的,“顧皓奕,是我輸了,求求你放我走吧。”
男人並沒有因此停下,他清楚地知道她會掙紮,早早地就禁錮住她按纖細的手腕,無法反抗無法掙脫。
“你說一別兩寬的時候,找你的這九年裏,我一直想,我們當初的再見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她像是放棄了希望一般再也不掙紮,任憑他的擺弄,隻是靜靜地說著九年來每個日日夜夜想告訴他的每一句話。
“我想無論多少個九年我都會找到你,隻是,是我錯以為你跟我想的一樣。”
“原來你的再見,是再也不見。”
“再見吧顧皓奕。”
男人生氣的狠狠地捏住女孩的下頜,眯著眼睛極度陰狠的問,“夏清末,你再說一遍?”
夏清末閉上眼睛,那豆大的眼淚一顆一顆的掉在男人的手背上,狠狠地燙傷了他的心,他有些後悔了,用力的手輕輕地鬆開了一些。
“顧皓奕,祝你幸福。”
......
話落男人瘋了一樣的低頭吻住她,沒有溫柔沒有珍惜,他狠勁的在她狹小的空間裏肆意的掠奪,他要占有哪怕用盡一切強勁的手段,隻要留下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了下來,女孩在他鬆開自己的瞬間轉身離去,顧皓奕握緊的拳頭狠狠地落在牆上。
那時候,她也是這麼推開他的。
九年前,盛夏集團突然無原因的出現問題,一度麵臨破產危機,夏清末並不知道情況,隻是偶爾會在家裏聽到爸爸媽媽焦慮擔心的對話。
直到有一天夜裏,起來喝水的時候發現書房的燈還亮著,她迷迷糊糊的走過去看到媽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輕手輕腳的抱來毯子,卻看見媽媽手下壓著一份破產協議資產評估報告,她捂著嘴不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偷偷跑回了房間。
一夜無眠。
第二天去到學校她心不在焉的發了一天呆,下午上完課顧皓奕在教室門口看到了她,他簡直欣喜到快要瘋了,因為那是她第一次主動去看他,哪怕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們結束吧。”
這是顧皓奕從教室裏跑出來聽到的第一句話。
他有些沒反應過來,笑著哄著女孩,“末末別鬧,有什麼我晚上找你說好不好?”
女孩點點頭。
又是一下午的思考,她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不能拖累了那個男孩,無論如何一定要和他徹底分開。
或許是過分的在乎,錯誤的保護,和自以為的好方法。
那天晚上,在他們初次擁吻的地方,夏清末狠狠地甩開了顧皓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