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皓奕笑著對木梓航點了點頭。
“行吧,這麼多年你還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兩個男人聊著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知道過了多久。
桌上的手機屏幕突兀的亮起來,把整個黑暗的空間照亮,刺耳的鈴聲響起來,讓樓梯角的夏清末停下了腳步。
安靜的屋子裏,屏幕那邊的女聲顯得尤為清晰。
她說了些什麼,讓這邊的男人露出了笑臉,他帶著特有的語氣輕哄著那麵的女人。
“嗯,好,你別亂跑,我馬上來。”
男人起身,拿起了外套轉身離去。
走前,是木梓航問的話。
“白可?”
他輕聲的回應著,“嗯,喝醉了,要我去接她。”
樓梯間,夏清末的臉煞白,她捂著自己的嘴巴無法抑製的顫抖著,淚痕早就布滿的她的整張小臉。
是心痛,還是醒悟。
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她也不知道,黑暗裏,男人那張俊美臉上的厭惡表情。
罷了,也不需要知道了。
她大概也並不想再知道了。
寞亭酒吧門口,顧皓奕的車停在路邊。
他並沒有進去,招來保安他從包裏拿出錢夾,掏出五張紅票遞給對方,又拿出照片。
“把這個人給我帶出來。”
“好的,顧少。”
男人從精致的煙盒裏拿出煙,正準備點燃,一隻小手就伸了過來。
他抬頭看著眼前麵無表情的夏清末,有些驚訝,“末末?”
“你怎麼會在這裏?”
身後的車子也熄了燈,木梓航關起車門把要是丟給了泊車的小哥,走到了女孩身邊。
“顧先生不也在這裏?”
男人皺了皺眉,有些生氣,“夏清末,你要這樣跟我說話?”
夏清末突然揚起笑臉翹起了嘴角。
“顧先生生氣了?”
她看著他眨了眨眼睛,眼前的男人比自己高出一個半頭,周身的冷峻和距離感讓人不自覺的想要逃離。
可是女孩並不在意。
“顧先生是來玩?”
她從挎包裏拿出口紅和鏡子,仔細的給自己補妝。
顧皓奕看著她擦好口紅,裝好東西,帶著與生俱來的高傲,有些不屑的再次開口。
“還是來找女人?”
轉身準備進門,像是想到了什麼輕笑著回頭看了看男人。
“顧先生不妨告訴我是誰,我幫你代勞把她叫出來,省的你等得著急?”
說罷用染著酒紅色指甲油的小手把剛剛從男人嘴邊叼著的煙放到自己嘴邊點著。
男人眯著眼睛,生氣的的看著她,“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
他看起來越來越危險,氣氛似乎隻要稍稍的火花就等被點燃。
夏清末疏遠的吐出一口氣,悠悠的說了一句。
“就在剛剛。”
顧皓奕跨上前搶過女孩手指裏夾著的煙丟在地上狠狠地踩熄。
女孩冷笑著開口,“在顧先生眼裏,我應該就像這根煙一樣吧?”
男人被問的有些懵,“什麼?”
“想丟的時候,不僅要丟掉,還要再踏上幾腳。”
她伸手拽著對麵人的衣領扯向自己,門口泊車回來的服務員看到這一舉動倒吸了一口冷氣。
顧皓奕。
顧少。
在白城隻手遮天的男人,沒有人敢得罪,沒有人敢頂撞。
現在這個女人,竟然拽著他的衣領?
剛好被夏清末拽近,男人才看見她紅紅的眼眶,心一下子揪起來。
“顧皓奕,我從來不是一個任人擺布的人,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女孩突然放手,讓男人想要拉住她的手懸在一半撲了空。
她毫不留戀的轉身進酒吧,“我幫你把白可叫出來,帶她回去休息吧,她喝多了愛鬧,讓人給她煲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