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手機上的紅燈又閃起來的的時候,木梓航的手抖了又抖,他幾乎是吼著對顧皓奕再一次重複了那句話。
“現在,馬上帶她來木家老宅!”
再晚就要來不及了。
顧皓奕不是矯情的人,在封閉小島上的訓練,早就給了他敏銳的直覺。
男人抱起酒醉睡著的女孩,順手帶上了自己寬大的外套,直接從地下酒窖上到車庫。
把夏清末輕柔的在後座躺好,把外套給她蓋上,三根安全帶固定好了她的位置。
他才從悍馬的後備箱拿出備用的衣服換好,然後打開暗匣拿出了槍在後背別好。
直覺告訴他。
這一路,一定不會順暢。
而此時的白家地牢,那個藍眼睛的男人似乎脾氣暴戾的讓人恐懼。
近乎病態。
他把手邊的整瓶的波本酒喝完,然後整個酒瓶狠狠砸到被吊著的男人的肋骨上。
隻要站在他身邊的人都能聽到酒瓶和肋骨碰撞時,發出的巨大斷裂的悶響。
可是被吊著的,滿身是血的男人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仔細點看,甚至會發覺到他的故意。
故意讓那個酒瓶砸中那個部位。
因為酒下的很急,有很多都順著那個俊美男人的肌肉線條流下來。
他一遍又一遍的問著。
那情緒,在一遍又一遍的無回應裏越來越殘暴。
“我問你夏夏在哪裏?!”
...
“給我抽!”
“隻要不說話就給我往死裏抽!”
男人的眼睛密布著紅血絲,眼眶更是紅的嚇人,就如同一頭被困住的猛獸,盯著一個馬上要被自己撕得粉碎的獵物。
可是他又像是不受控製的,在叫出夏夏兩個字時瞬間並不和諧的溫柔。
“那天晚上你們帶她去哪裏了?!”
...
“給老子說話!”
他把身上蓋著的毯子一下全部擋到地上,從側身的腰處拿出一條極其美麗而且精致的皮鞭。
沒有在開口問一句話。
男人的每一鞭都狠得像是要了那個被吊著的男人的命。
“不說?”
“好!那你就別再開口!”
不知道多久以後,樓上突然衝下一個人給那男人傳話。
“先生,剛剛獵找到您要找的人了。”
那男人幾乎是在聽到找到那個字眼的瞬間停止了動作。
“在哪裏?!”
單膝半跪在地上的人恭敬的彙報著。
“在顧氏顧皓奕的車上,獵在北江橫路搜索到信息的,之前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定位一直無法確定。”
男人又坐回先前的沙發上,眯起眼睛。
那動作和姿勢,讓那雙本就藍的吸人的眼睛顯得更加危險。
“他們要去哪裏?”
“不知道,跟在他們後麵的車給我估計過,那條路線,不出意外是去木家老宅的路。”
“你說什麼?!”
他坐起來,立得筆直。
“木家老宅?”
“帶著四組人,給我不顧一切把他們給我攔下來!”
“是!”
跪在地上的人起身上樓,隻走到一半,男人的聲音又傳到他耳裏。
“不許傷到夏夏一根汗毛!”
“隻要讓我知道她任何一處傷,你們統統都自己解決。”
幾近昏迷的薑岩腦子裏最後留下的隻有一個想法,一定要快,阿奕,一定不能出任何意外,一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