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安可研先前送了些禮,村長可能根本不會同意讓安可研在村裏半山上的破屋落腳。
不過,今天想安可研好戲的人注定失望。
“翠花嬸子你憑什麼說我偷了你家的東西,可有證據。”
有了小白花全部記憶,安可研並不難認出這些找上門的是誰。
後退一步,安可研敏捷的避開了撲過來的劉翠花。抬頭挺胸,冷冷的看著叫囂的婦人。
將村裏人幸災樂禍的目光看在眼裏,安可研隻覺得寒心。人心都是肉長的,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村民。將一個可憐的女人,不斷的往死路上逼。
事實上,小白花的死多少是這些村民的關係。
“呸,你家連口吃的東西都沒有,你不偷東西,誰還偷我家的紅薯。小娼婦別給老娘裝,你今天膽子倒是賊大了,居然都學會躲了。哼,看老娘不打死你。”
擼起袖子,劉翠花說的是理直氣壯。
俗話說這打人不打臉,但劉翠花偏不,專挑安可研消受的臉抽去。
“欺人太甚,既然翠花嬸子不講理。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大不了跟你拚了。”
身為獨生女的安可研,幾曾受過這等氣。不等劉翠花的巴掌抽來,抬腿一腳狠狠的踹向劉翠花滿是肥肉的肚子。
‘砰’的一聲巨響,可能安可研也沒有想到,這副瘦弱的身體力氣如此驚人。
一腳下去,竟將一個大活人給踹飛。狠狠的砸在牆上,本就風雨飄搖的泥磚牆差點沒被撞散架。
大家有些傻眼的愣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從來都是任人欺壓的軟包子,居然發飆將潑辣的劉翠花一腳給踹飛了。
再瞅著安可研瘦弱的身體,要不是親眼所見,還真是沒人敢相信。
那些常跑來欺壓安可研的婦人,還有孩子,皆有些驚悚的盯著安可研。瞪大了眼睛,活像是大白天見鬼了。
“哎喲,疼死老娘了。你這浸豬籠的小娼婦,偷東西還想殺人滅口。老李你們幾個發什麼愣,被這小賤人勾魂了。給我捉住這個賤人,往死裏打。”
癱在地上,劉翠花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五髒六俯更是像移了位,疼的劉翠花臉都快皺成了一團菊花。
眼尖瞅著一個人也沒有上來幫她的意思,氣的劉翠花差點沒吐一口老血。
“老娘們,你沒事吧。”
李木不是個疼媳婦的男人,語氣敷衍的問了句,根本沒有出頭的意思。
“臭女人,敢打我娘,娘我去給你報仇。”
李虎子年紀大概也就十三、四歲,由於沒有上私塾。在村裏也算是打架能手,而且大多時候根本不講理。掄起拳頭,黑心的便想往安可研的肚子襲去。
陰險的心思,個別老人看的皺起了眉頭。
村長也是嚇了一大跳,這拳頭要是真砸中,非得出人命不可。冷汗直冒,村長急忙開口想喝止。
“虎子,停下。這會出人命的,快別……”
“你該死。”
安可研也嚇了一大跳,沒有想到這個長的虎頭虎頭的少年。手段如此毒辣,一上來就想要了她肚子裏孩子的命。
冷哼一聲,寒著臉。一字一句似從牙縫中擠出,安可研這回可真的怒了。就要撿了根木棍,不顧一切的砸向李虎子的手。
死就死吧,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打殘了,大不了就躲進空間裏找機會再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