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了軟肋,劉嬸臉色一僵。
沉默的垂下了頭,沉思了片刻。想到上進懂事的兒子劉思源,劉嬸剛才真的急上火了,忘記了還有這茬。
隻要是關乎兒子讀書的頭等大事,劉嬸都不敢有一絲的馬絲。
愧疚的幹笑兩聲,劉嬸主動的放開了安可研的手。
沒有人可以真正做到大公無私,或多或少都會有自私的一麵。劉嬸的私心,安可研能夠理解。畢竟,她至於劉嬸而言,隻是一個外人。
劉嬸肯定為她想到這點,已經算是難得了。她怎麼敢去妄想,跟劉嬸最在意的兒子相提並論。
做人得識趣點,不可得寸進尺。
主動開口打破沉默,這安可研不以為意的笑著道。
“劉嬸,我沒事的,風墨這種身份的公子爺也瞧不上我這樣的。劉嬸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這隻野兔劉嬸拿回去,給思源三兄弟好好補補身。”
借花獻佛,安可研挑了隻最肥的野兔,不容拒絕的塞到劉嬸的手裏。算是還了劉嬸一升細米的人情,人心都是肉長的,有來有往不至於寒了別人的心。
“這,嬸子哪能要你們的東西。”
劉嬸也是聰明人,有了安可研搭好的梯子,沒傻的繼續剛才尷尬的話題。
“這有什麼,劉嬸幫了我不少,給隻野兔怎麼了。劉嬸放心收下,趁著野兔還沒有完全僵硬。劉嬸趕緊拿回去處理了,再晚了肉可就沒那麼鮮了。”
軟語相勸,安可研不著痕跡的催促著。
猶豫再三,劉嬸終究沒舍得推開手中的野兔。
家裏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吃上一口肉。別說是三個半大不小的兒子,就是她嘴巴也淡的想換換口。謹慎的瞄了一眼風墨,見這位正主沒有反對的意思,劉嬸心下一喜。
“那成,嬸子就先回去了。你自己也注意些,有麻煩來記得第一時間找嬸子。”
意有所指的瞥了眼風墨,劉嬸話中的所指再明顯不過。
在心裏暗歎了口氣,明知這樣會有損安丫頭的名聲。卻無法出手阻止,劉嬸心裏內疚,卻又無可奈何。
“女人,你拿爺的東西做人情,到是挺順手。”
劉嬸一走,作為被嫌棄的對象。風墨薄唇揚起一抹邪妄的淺笑,居高臨下危險的睨視著安可研。
心知剛才的婦人,擔心的在理,但他就是不爽。
“別這麼小氣,你今早獵的有點多,吃不完就浪費了。再者,這升細米你不也有份。好了,事情已成定局,你就別故意找事。不是說餓了,我馬上就去生火。”
這男人笑的這麼邪氣,看的人莫名心慌慌。安可研絕不承認,慫了。
抱著肚子,健步如飛出了屋子。
在現代安可研養活自己絕對是沒有問題,除了長相稍差了點。賢妻良母必備的洗衣做飯,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隻是到了這落後沒有煤氣的古代,安可研無語的發語。連生個火,都成了問題。
別說打火機,就連火柴的影都沒有瞅見。垮下臉,難不成讓她學遠古人,用鑽木取火?
“笨女人,你沒長腦子嗎?生火不知道找火折子,真不知道你一個人怎麼活到現在。白癡,等你生火爺都要餓癱了。讓開,指望你不如爺自己動手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