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愛就是從結束開始(1 / 2)

“什麼?被謀殺的?”

“是的。對外是聲稱交通意外,我在警署的線人告訴我。真實情況的是被人殺害的。那個小孩應該是被捆在一輛車上,急速拖行100米之遠,衣衫破裂、頭皮綻開,最後撞在路基上死去的。場麵極其可怕!我們都對凶手咋舌,覺得ta一定殘忍至極。金家為了名譽,希望警方掩藏真相,所以才製造出交通意外的謊言。”

ta?ta是金珠恩。是那個女人。我想,渾身冒出冷汗。

東野圭吾在《白夜行》裏描寫的蛇蠍女人就是這樣的。他是熱愛“聰明男人為無情女人無怨無悔犯罪”的模式。

金珠恩一定是知道金珠善對她的這樣惡意,所以決議除去後患。

而周先生就是被她蠱惑,鋌而走險的人。

“你知道那個ta是誰嗎?”

“你也知道的,離小姐。”他看著我的眼睛,神秘地笑著。

“你有告訴過誰嗎?”

“沒有。我沒有告訴任何人。現在,離歌小姐,我願意幫你保守這個秘密,直到完成徐明哲的心願。”

“謝謝你。”

和黃探員分開之後,我決議回周先生那裏一趟。

至徐明哲出事之後,我沒有再來過這裏一次。周先生甚至也沒有勸我回去呆一會。他知道我很傷心,也不會安慰人,所以隻能放任自由。

等我進去家門,聽見樓上一陣撞擊聲。砰砰砰,接著一片寂靜。我蹬蹬蹬地上樓。連叫了幾聲他的名字。叫聲和敲門聲連成一片。周先生呼地拉開他的書房門,大步流星地出來,從我麵前走過,徑直往樓下走去。他用力過猛,那門撞到牆麵上,也發出巨大的一聲撞擊聲。

我追過去,問他:“你怎麼了?”

“我在找東西!”他拉開了聲音說,走到樓下茶幾的書櫃邊,繼續翻找,一邊說一邊撿起地上掉落的書籍。

“找什麼?”我焦急地問。

“一把鑰匙,一把可以打開這個相框的鑰匙!”他說,順手把相框舉到我眼前。

“這個相框不是被你扔了嗎?”我看見是他和金珠恩的那張合影,低落地說道。

“是的,我是扔了。後來我又找了回來。”他說。眉眼是哀傷的,倔強的,冷酷的。

我閉上了眼睛,眼淚從眼角流出來劃過臉頰。

他沒有見過徐明哲死的模樣,沒有見過我為別人哭的樣子。他甚至從不關心這些,我為他落的淚。

周先生找了一會沒有收獲,便停下來,一動不動。

“你知道你愛的女人是個怎麼樣的人嗎?”我鼓起勇氣,問出這句話。

“我們分手吧。”他卻說。

“好。”說完,我就轉身回房,收拾起東西。

回到金珠恩身邊吧,縱然危機四伏,你也不會不管不顧。

天氣開始轉熱,入夜的赤島,西邊的天上掛上五光十色的彩霞,一片冉冉上升的水蒸氣盤旋在路兩邊的綠化帶上。我想起上次樸基東喝得爛醉如泥,倒在綠化帶上。他因為對金珠恩求愛不得,心內悲痛交加,一醉之後確實好太多。他們對金珠恩付出的所有愛,都是積極的,忠誠不二的。果然隻有酒可以化解憂愁嗎?

我在上次的那間酒吧停下來,脫下外套,穿著單薄的衣裳進去。

用生命在工作的dj、用本能在跳舞的男女,一個個釋放著內心猙獰的魔鬼。音樂動感、燈光炫目。赤島就是這個小小的酒吧的原型。大原型。我一邊喝著酒,一邊觀察著四周。

“姑娘,有興趣參加一個遊戲嗎?”一個聲音對我說。

我扭過頭,原來是酒保,一個帥氣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