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與家貓的鼬鼠合作(1 / 2)

這夢境的感覺和上次吃藥過度產生的幻覺如此之像,讓我不禁懷疑起剛才在客廳,那位袁永恒叫來的老婦人端給我的一杯水。該死!我不該喝任何人倒的水!

但是袁永恒這樣做沒道理,因為我在喝完水之後,會被帶到地下室,他們不可能還控製我。其實,著迷幻劑的主要作用就是讓食用者產生幻覺,也可以產生一種自我催眠的效果。如果他們給我下了藥,現在應該是在我邊上,問我要到能對付金家的線索,而不是把我鎖在這暗不透光的地下室中。

那麼這藥就不是他們下的了。或者我本身就沒有被下藥。剛才的那些不過是腦洞過大的我,因為這突兀存在的躺椅,細思極恐。

不對,我突然想起周先生對我說過的話,我所有的幻覺不是來自迷幻劑,而是我服用抗抑鬱的藥“氟西汀”時,用量不規律導致的。而不是黃探員所說的,由於迷幻劑的原因。沒有迷幻劑,沒有迷幻劑。我在心裏默默念了幾句,開始想別的原因。

我在躺椅四周轉了一個圈,衣服觸動到它的邊緣,於是它輕輕地晃動起來,發出陰森而曼妙的呀呀聲。我從躺椅的位置又走回到箱子跟前,再次去審視。我看了看箱子,再回頭看了看躺椅,再扭回頭看看箱子。終於覺察到剛才的猜測不是沒有根據的。那還在晃動的躺椅,正對著這口箱子。如果那椅子上此時正坐著一個人的話,他一定是在看向箱子這邊!為了驗證我的猜測,我又走到躺椅那裏。這一次,我要親自驗證一下。

我扶著躺椅的扶手,坐上去,躺下。用腿向正前方用力地伸了伸,椅子開始前後高低地晃起來。吱吱吱吱,呀呀呀呀。那奇妙的聲音再度加大了分貝地響起。我將頭枕在椅背上,深呼了一口氣。天啦,那口被打開的箱子,張著血盆大口,朝向我。而我似模似樣的怡然自得也朝向它。如果這場對抗是真實存在的話,虐待者和被虐待者都是互相在炫耀著的。一個炫耀著它的殘忍暴力、淒然悲涼;一個炫耀著它的權力和威懾力,還有冷血、冷眼,享樂其中的,讓人發指的威脅力。

好吧,我對自己原來存留的信心感到氣餒。人性的黑暗從來是一個無止境的深淵和容積池,欲望有多大,它就有多大。

我從這個讓人瘋狂的想象中回過神來,再次陷入自己如何會有這樣想象的原因的思考中。人之夢和幻境都來自於現實中見過的人和事,不可能有憑空出現的。那麼這個如夢如幻的想象呢?這麼真實宛如曾經經曆過的一樣,因為潛意識的埋沒,從而暫時性地忘記。由於某一天被一件有衝擊力的東西刺激,往期的陳年往事就會浮現在眼前。那麼,我看見過這幅場景嗎?仇範受虐的全過程?我想起曾在環境裏見過她摔下陽台的那一刹那的呼救,她哭著,絕望地對我大喊,救我救我。那一定不是幻境,是我真真實實經曆過的事情啊!

我看看身上帶著的東西,剛才包落在客廳的沙發上了。沒有佩戴手表,但是大概能想到此刻約晚上的七點。我感到有些困乏,於是將躺椅換了個方向,再次躺在上麵,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我是被一陣陣細碎的鎖鏈聲驚醒了。我不知道我睡了有多久,但是腦袋昏沉,無法集中精神。袁永恒進來了,他就站在我身邊。

“離歌小姐,看來您睡得不錯啊。”他調侃著說。

我騰地從藤椅上坐起來,吃怒地看著他。

他給我帶來了食物和水。

“其實,我們既然達成了協議,應該慎重地款待我才對不是嗎?”

“說得也是。”他想了想。

“你該給我安排一間客房。”

“如果你要先表示出一點誠意的話,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信息呢?”

“好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