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蘊藍之瞳的多次開啟,持續的時間也越來越長。這天,終於在第一縷陽光映入眼簾的時候,曦風緩緩睜眼,蘊藍之瞳消失,轉而是是一雙充滿靈光的黑色的雙瞳。不像第一次開啟蘊藍之瞳時所說,其間所有的記憶,都不複存在,而是記得清清楚楚,又或許,是自己控製了蘊藍之瞳而不是蘊藍之瞳控製了自己的緣故。看著眼前的那遺跡森林,曦風鬥誌滿滿,一定要過去!
頭頂閃過幾束亮光,翼飛看著那些光束一道道衝進森林,想定是麟跡他們。知道雷火村的人都清楚,麟跡作為最有能力接任下一代村長的人,力量自然早已達到四階中級,而作為弟弟的墨竹,擁有著過人的天賦,意能等階更是驚為天人,竟然達到了五階初級,不過卻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己封印了進階的能力,所以現在到底是多少階,沒有人知曉。迪悟,雖然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其意能等階竟然也是四階初級,像這樣的高手,以後若不能成為朋友,便會是難纏的對手。翼飛看著他們進入這就連自己也一無所知的神域,他不知道,這些人到底能不能通過,而他們,到底能不能通過?
眾所周知,意能等階超過三階,便已經踏入了修仙成魔的門檻。而且意能等階每高一級便有了質的不同,同等階不同等級根本不能相提並論,所以對於不同等階的意能者,那完全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大師哥,我們快走吧!”
聽見曦風叫他,翼飛方才回過神來。隨即一把虛擬巨劍出現,翼飛乘上它飛向那片森林。而曦風,也是變出一把巨大化的虛擬劍,跳了上去之後就飛走了。
“哦吼吼,我來啦!”
曦風雙眼放光,此刻他的眼中,沒有一絲凝重,取而代之的是期待,期待見到林中的強大之物。
人間界,藥王穀。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大地時,千羽羲月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安靜地睡著,她憔悴了許多,就連那平時無憂無慮的麵容,此刻也是鋪滿憂愁,眉頭緊皺。如果說她是自願入睡的那還好,可是自從回來後一醒過來,她就沒日沒夜地守在閑雲的床邊,至今已過了三天三夜,原本就極度虛弱,又因為擔心閑雲,就連飯也是吃得極少,終於在昨晚夜深人靜之時,抵不住疲勞才緩緩睡去。而閑雲仍舊是昏迷不醒。南宮靈雪從窗外看她難得睡著,不忍心打擾,便沒有推門而入,擔心了這麼久,竟然連自己的身體也不管不顧,心裏佩服著千羽羲月的默默守護,走向廚房為他們準備早飯。可是她忘記了,她曾為了找某人,竟然一個多月了都沒有吃飯。不過有時候就是這樣,自己的努力讓對方開心快樂了,那無論自己以前遭過多少罪,都不那麼重要了。
感覺到有些刺痛,千羽羲月便緩緩睜開了眼,心裏想的,和眼前見到的,一樣:閑雲的毒已經驅除幹淨,接下來等他慢慢恢複就好了。當時南宮靈雪剛將他帶到藥王穀,藥王就立馬進行了救治:全身赤裸泡在藥缸裏,插滿了銀針,頭上冒著紫色的氣,那是藥王用意能煉化的毒氣。幸好曦風用七彩吊墜護住了他的心脈,讓毒素短時間內不再擴散,如果再遲一點,那就真的成了植物人了。
藥王在門外的亭子裏坐著,享受著太陽的溫暖,心裏卻思緒萬千。散魂引,閑雲所中的毒的名字。這是一種就連神也談虎色變的毒藥,因為這種毒太過可怕,凡是中它的無論是神還是妖魔,都會變成植物人,而能解它的人隻有藥王一個,他這個人因為某些原因又從不救神界之人,所以各界經共同商議早已將它封印,如今在神界出現,而且恰恰是南宮靈雪和曦風從五神峰歸來重新參加試煉的時候,又用在了閑雲身上,自己不問世事多年,莫不是知道閑雲和靈雪認識,或者說,知道閑雲對曦風來說是很重要的人,而曦風對靈雪來說分量更不是一般重,所以我救這小子,是不是也在的預料之中?還是說,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你到底是誰……低下頭喝了一口南宮靈雪給自己沏的茶,
“嗯,真好喝!”
抬起頭看著那冉冉升起的朝陽,感受著山穀某處不懷好意的意能波動,
“要下雨嘍!”
目光裏的深邃讓人無法捉摸。
神界,遺跡森林。
“大師哥,這都走了三天三夜了,怎麼還是出不去啊,勇者徽章沒見著,妖魔鬼怪倒是不少。”
“星軒,你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理曦風,而是問著此刻若有所思的星軒。翼飛一向寵溺曦風,對於他的那張連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問東問西的嘴,早就見怪不怪了。比如今天的早飯為什麼是雞不是包子,為什麼二師哥今天換了身衣服,為什麼男人婆見了二師哥那麼溫柔可愛,對待自己卻像個女漢子等等。不過有一點令人奇怪的是,隻要遇到與他們安危有關的事情,曦風就會變得十分睿智機警,有時候會特別認真,就像個老江湖一樣,都感覺自己不了解他了。相反,如果他們身邊沒有什麼潛在威脅,曦風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淘氣,圍著他們鬧個不停。經過長期觀察,翼飛也看出了某些端倪,比如每次一有什麼危險,曦風的蘊藍之瞳都會開啟一段時間,或許更早就已經開始了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