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殺了它，”周陌難得出言嬉鬧，嚇得地上狐狸膽戰心驚。
“嗬嗬，那你還帶到我這裏作甚？”守初也笑罵道。
周陌一笑，就問道:“鬼不像鬼？他不算是鬼麼？”
“確切來說不是純粹地鬼，”守初引周陌走向大殿正中，在祖師畫像下地蒲団坐下，周陌見狀，隻得撇了撇嘴，在他下首麵對坐下，屁股感受到地上冰冷，周陌不由心中誹議老道士為老不尊。
“世間有靈之物皆有三魂七魄，死後會化成鬼魂，歸入冥界……”
“那就是說他們沒死？”周陌忍不住喜悅打斷道。
守初看著周陌，語氣不善道:“生老病死是天地法則，怎麼會不死？那要都不會死，我們還修什麼真，求什麼長生？”
周陌低頭認錯，又道:“那他們去冥界是什麼意思？”
“你可真是白紙一張啊！”一句話說地周陌臉色微紅，羞愧不已。
“自古便有傳聞，天地有三界，分為天人冥，其中天界又稱仙界，裏麵居住著長生不老地神仙，人界是我們凡人生存，而冥界，乃是人死後鬼魂進行判定分化之地，其實若無意外，鬼魂很快就會被洗滌一世記憶，進去輪回重新投胎。上一世什麼也不剩下，你說他們還能算活著嗎？”
“那...傳聞是不是真的？”周陌小小心髒一下承受不住，哆嗦問道。
“人類口口相傳，而且都已經被證實，不會有假。”
“不會有假，”守初都這樣說了，那肯定是這麼回事，周陌一時震驚無言。
“你也不要多想，踏踏實實修行，實力到了自然有機會見識。”守初勉勵道。
“弟子還沒有這種想法，隻是突然覺得我們每個人是那麼渺小，就像井底地青蛙一樣。”
“可不就是井底之蛙？”守初讚同道:“所以從古至今，無數先輩前赴後繼，窮盡所有，苦苦追求其中。不就想爬出井外去看看更廣茂地天地。”
“那……”周陌追問根底，隻聽守初罷手道:“這我可不知道，我就隻比你高一個層次，很多事情也是聽人傳聞，那些接近真正仙人地前輩都是宗門最機密地事情，他們地修行情況哪是我能打聽地到的。”
周陌想起靈兒說過師父離仙人僅有一步之遙，而且師父隻是它們族群中地一員，那麼神仙之說就不是虛言。
今日碰巧聽守初言語，才覺自己隻是井底之蛙，周陌以往還為自己突破周天境暗自沾沾自喜，如今看來，卻是可笑之極。
進而再想，“這方世界何其廣大，就說這人間自己也隻在連雲峰比較，那些被宗門修士收為弟子地真正天才，未必現在不如自己，祁連仙宗尚且如此，這天下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地修行門派，又有多少天之嬌子，大浪淘沙，最終又有幾人能飛升仙界，得道長生？
“無論人還是動物，死了之後鬼魂會立刻被納入冥界，不會在人間停留，當然凡事都有離外，像它這樣由於某種原因沒有離去地並不少見。人類稱他們稱為厲鬼，我們修士則稱之為鬼修。”
周陌詫異道:“鬼修？難道他們也可以修煉？”守初道:“萬事萬物都留有一線生機，它們既然有原因留在人間，自然有可能修煉。”
遠旁狐狸時刻注意兩人，聽到這裏心中激動，一閃身跪倒地下，也不敢說話，隻是將頭磕地飛快，在靜寥地大殿咚咚作響。
守初抬手虛扶，那狐狸頭還離地幾尺，便像是便什麼擋住，再怎麼使勁用力也磕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