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是不願意在這樣的情況下將自己交付的,她認為那樣的事應該是相愛的人兩廂情願才行,可現在,他們兩個不相愛不說,她還是被威脅逼迫的,所以此刻她內心都快抑鬱出內傷來了!
不行,待會兒暴君來了,先犧牲一點色相哄他放了蘭薰,再想辦法脫身,如今隻有這樣的辦法能行了!
腦中正算計著,隨著門“吱呀”的一聲,門外走進一個挺拔的身影,顏萱抬首望去,正看見蘇墨進來,她身子一僵,又開始緊張起來了!
蘇墨慢慢走到她麵前去,她僵硬著身子站起來勉強行了個禮,然後像根木頭一樣杵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替朕寬衣!”蘇墨首先開口,站在原地展開雙臂。
顏萱以龜速挪到他麵前,小聲說道:“皇上,奴婢想先見蘭薰一麵。”
“朕說過,過了今晚,自會放了她!”蘇墨也不看顏萱,隻靜等著她給他寬衣。
“皇上,奴婢已有一日未見到她,心中掛念,還請皇上成全!”顏萱厚著臉皮再開口,先確保蘭薰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你這麼想見她,那朕讓人將她的一隻手臂帶過來給你見見如何!”蘇墨冷睇她一眼,此時她的頭發披散,柔順的搭在肩兩旁,臉色因泡過溫泉的緣故,白裏透紅,滋潤至極,身上裹著一件披風,包得嚴嚴實實,腰處拴著一根腰帶,將纖細的腰勒出輪廓。她微低著頭,看起來如此乖順溫婉,讓蘇墨不禁怔忪。
“奴婢還是不見了,明天見也一樣的!”一聽蘇墨的話,顏萱趕緊拒絕,然後上前去為其寬衣,將他身上的龍袍脫下,脫完又站在一旁。
“脫光了!”蘇墨見他不再動作,又加了一句,臉上不慍不怒,顯得耐性極好。
顏萱眉頭一皺,這暴君是暴露狂嗎?這麼喜歡脫光?心裏麵很不願意,可行為上卻還是聽話的上前為他脫衣服,她的動作很慢很慢,脫到貼身的那件衣服時,她也避免接觸到蘇墨的肌膚,竟是用兩根手指輕輕拈著衣襟邊上給他拉開。
看著顏萱的動作,蘇墨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這個女人還真是欠揍!
終於顏萱還是沒有勇氣給他脫光,將貼身的衣服拉開一下又給他穿上,說道:“皇上,夜裏冷,脫光了容易著涼,您日理萬機,身子最是重要!”站在一邊頭低著,她甚至不敢去看蘇墨一眼。
蘇墨不說話,兩人就這樣站了好一會兒,蘇墨才開口問道:“你今天來是幹嘛的?”
“侍寢!”顏萱回答,聲音小得如同蚊子的嚶嚶,她知道自己來幹嘛,不用這個暴君提醒。
“那還不開始。”
開始?顏萱在心裏默念一遍這兩個字,一念完就有隱隱的怒火流竄,這暴君的意思是叫她主動,有沒有搞錯?這種事哪有女生主動的?讓侍寢的是他,又不是自己巴巴的跑過來侍寢的,況且她現在都還沒有準備好,再說,誰要跟他睡覺啊?她還在思考著一個既能救出蘭薰又不用侍寢的兩全其美的辦法呢!
“你的小丫環本來是今日午時斬首的,可朕不介意推遲到明天去!”似是看出她一臉的不情願,蘇墨又拿蘭薰出來說事,看樣子她挺在乎那個丫環的!
啥?居然要斬蘭薰的頭?顏萱雖有怒氣卻不敢發,慢慢走到蘇墨麵前,眼一閉,心一橫,先穩住這個暴君再說,不然她一聲令下她和蘭薰都得玩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