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淩煙閣後,將蕊珠送出宮,時離蘇蘊德大婚還有三天,她答應過不去參加他的婚禮,卻也不能少了賀禮,用紅繩編了同心結囑咐如畫送去,餘下的時間便呆在院子裏學習蘭薰教給她的武功招式。
她本就有舞蹈底子,那些武功招式也不難,學得也快,幾日下來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看來,生命在於運動這話是對的!
蘇蘊德的婚期很快到來,遠處傳來鞭炮聲,似乎連空氣裏都漂浮著喜慶的味道。
顏萱起得很早,在院子裏做做運動,練練招式,便回房坐好,手捧著熱茶看向窗外,聽著外麵傳來的喧囂,心裏卻一點也不覺得開心,反而是無邊失落,如果杜寒沒有死,那麼他們的婚禮也會很熱鬧吧!
她這一生也不奢求什麼,隻想有個家,有個疼自己的男人,在自己累的時候,苦的時候有個溫暖的懷抱可以包容她,免她辛苦,免她憂愁,讓她有枝可依。
她寧可舍棄所有也想換來這樣一個人,可是上天卻讓她擁有了所有,獨獨不能擁有這份溫暖,即便能將那個人救回來,她也要因為償還血債,而不能苟活於世。
這輩子,是注定孤獨的吧,仿佛命運從很早就預言了這一切,從小,她就是個孤兒!
臉頰溫熱,淚竟不自覺的流淌,她不想動彈,也懶得伸手去擦拭,任由它蜿蜒流淌。
院內走進一個人,進院時恰好將她的模樣看進眼裏,守門丫頭趕緊跪地行禮:“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顏萱回過神來,朝門外望去,正迎上進門來的一抹明黃,她低頭趕緊將臉上的淚水擦幹淨,起身到一旁行禮:“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平身!”蘇墨徑直走進來,坐到桌旁,見顏萱在一旁站著,又開口讓她坐下,顏萱乖乖的在他旁邊坐下,頭低著,默不作聲。
蘇墨今天不是要去主持婚禮了,怎麼大早上的就跑這淩煙閣來了,他這麼有空?
顏萱不說話,蘇墨也不說話,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良久,顏萱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空氣僵硬沉悶。
“去準備一下,與朕一同主持婚禮!”蘇墨突然開口。
顏萱一怔,下意識的開口回絕:“皇上,臣妾不能去!”她答應過蘇蘊德不去的!
“為什麼?”蘇墨的語氣平穩,似乎是早已猜到顏萱會拒絕。
“因為……”顏萱不好直接說是因為答應了蘇蘊德不去,眼珠子一轉,接著說道:“因為我肚子疼,哪兒也去不了!”一時情急忘了自稱“臣妾”。
“肚子疼?”蘇墨眉一揚,有些不相信的往她肚子處望去,顏萱趕緊用雙手捂住,不住的點頭,臉上還露出一個痛苦的表情。
“來人,傳禦醫!”蘇墨好像是沒聽見她剛才自稱“我”,二話不說,開口向門外的侍女吩咐道。
顏萱一急,忙伸手去按住蘇墨放在桌上的手,說道:“不用了,不用了,這個肚子疼是很正常的,不需要請禦醫了,不用那麼麻煩了!”顏萱尷尬的笑一下,看到自己的手正按著蘇墨的“龍爪”,一下就將手拿開,端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