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猛跑,直到回頭再看不見平王的身影了才停下大口喘氣,沒想到平王的女兒也來了,這個蘇墨,怎麼不早些講?那個思淩郡主看起來也是個不好對付的人,看來以後的日子又不平靜了!
無奈的歎口氣,臉上有些癢癢的,伸手抹去,竟起了些小疙瘩,她一驚,那個藥起作用了,於是趕緊朝禦醫院跑去,楚廉房間裏有解藥,她還記得放在哪裏。
一路跑去禦醫院,趁著無人潛進了楚廉的房間,翻出解藥趕緊服下,沒一會兒臉上的小疙瘩就全消失了,找了麵銅鏡照照,臉上光滑如初,她拍拍臉,滿意的笑笑,才悄悄關了門走出去。
剛進來的時候沒注意,禦醫院裏好像很忙,醫女們跑來跑去的,就連禦醫也慌慌張張的翻著醫書,她有些狐疑,拉著一個醫女就問開了:“醫女姐姐,出什麼事了你們這麼慌張?”
那醫女忙,袖子被顏萱扯著走不開,隻好草草解釋:“壽王病發,楚禦醫回了藥王穀,無人能給他止痛,現在都在想辦法呢!”她說完手一扯,趕緊跑開了,顏萱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回身往楚廉的寢室跑去。
楚廉走時對她說過,將壽王止痛的方子和診治的方法寫在小箋上,放在了床邊的木盒中,是她這幾天隻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而將這件事給忘了,害得蘇蘊德現在如此痛苦,也不知痛了有幾回了!
心中深深自責,跑到楚廉房中匆匆翻出小箋,出來後交給還在翻看醫書的禦醫,禦醫得到如獲至寶,顏萱交代趕緊將藥熬製出來,人便朝著鏡花水月居跑去了!
蘇蘊德的寢室外,站著一幫宮女,都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裏麵,而裏麵傳來吼聲:“你這個病秧子成天隻知道發病,煩都煩死了,我不管你了,你自己痛死算了!”沐冬晴一臉生氣的出來,領著潔月就轉身離開,門口宮女太多,倒是沒注意到顏萱也在。
看著沐冬晴的背影,顏萱心裏很不是滋味,蘇蘊德現在被病痛纏身,本應該最關心他的人卻過來大罵他,嫌他事多,他的心裏肯定難受極了!
沐冬晴一走,宮女們便又進去伺候,端水的端水,擰毛巾的擰毛巾,可蘇蘊德蜷縮著身子,手抱膝蓋,將頭埋在了膝蓋中,宮女拿著帕子站在床邊,想給他擦擦汗,卻又不知如何擦。
“我來吧!”顏萱上前去接過帕子,那宮女正發著愁,見有宮女來頂替自己,便轉身去忙別的事去了。
“蘊德,你抬起頭來,我幫你擦擦身上的汗,這樣的話會舒服一些!”注意到蘇蘊德的衣服都被汗濕了,顏萱的心更是一緊,半跪在床邊,卻聽見蘇蘊德一聲聲隱忍的悶哼!有紅色的液體在床單上暈染了一小塊。
她一急,扔掉手中的帕子,雙手使勁抬起了蘇蘊德的頭,他的額頭上布滿了汗水,此刻雙目緊閉,緊咬著嘴唇不發出痛哼,嘴唇被鮮血染紅,滴落在床單上,顏萱心疼得呼吸加重,連手都在顫抖,使勁捏住他的雙頰,想迫使他鬆開口,無奈他咬得緊,顏萱沒能成功。
“蘊德鬆開口好不好?嘴唇咬壞了就不好看了,疼的話咬咬其他東西好嗎?”顏萱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語氣溫柔的在他耳邊絮語,他的理智回籠一點,睜開一絲眼縫看向顏萱,繼而要將頭重埋進雙膝間,他不想顏萱看到他如此狼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