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很硬嗎?我搖頭苦笑著,再沒錢,我真要被債主們抓去割腎抵債了。
李半仙直接拿出了合同,讓我簽字。
我閱覽了一會兒,便簽了。
簽完合同後,他便笑開了眼:“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先給你的賬戶打款十萬元,等你給我辦完事後,我再支付剩下的二十萬。”
“你要我去拿什麼東西,至少給我透露一下吧。”我忍不住問。
“合同已經說了,我不主動說的事,你不能多問。”李半仙臉色一沉。
“不給我目標,我怎麼做這樁生意?”我一頭霧水。
“你隻管去就是了,等我叫你回來的時候,你應該拿到了那件東西,或許到時候連你自己也不知道哦。”他神秘的說。
一會兒,他取走了我一些頭發和指甲,說回去做個小東西,方便觀察我的狀況。
我沒再多想,便拿著他給的地址回省城了。
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夢到我和一個穿紅衣服的女人一起逛街,但等我們要接吻的時候,我忽然發現我不認識她,於是驚醒了過來。
我感到有些異常,因為腦袋輕輕的,好像頭頂少了什麼東西。
但事實上,我現在連一根頭發都沒掉。
還沒有從這種怪異感中走脫出來,沒多久我的銀行短信就收到了提示,有十萬元彙了過來。
有了這些錢,我先還了一些高利貸,腎算是暫時保住了,但還需要二十多萬元去填其他債,所以必須去做李半仙的生意。
中午的時候,我來到了李半仙給的地址上的目的地。
這是一座坐落在老街的舊式公寓,還保留著解放前的建築風格,它不是什麼文化保護,但到現在還沒有被拆除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緊閉的大鐵門上寫著“金菊公寓”四個大字。
李半仙讓我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替他拿某件東西,我的報酬就有三十萬元了,實在匪夷所思。
我知道這件事情不好辦,但我已經沒有了退路。
公寓沒有物業管理,鐵門上有一張告示牌,是房間出租的電話號碼。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拿出了手機。
可就在我準備撥打房東電話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老公,我們回來了。”原來是一對滿麵榮光的年輕情侶,他們相互偎依的來到了金菊公寓的門口。
“哈哈,親一口。”男的當著我的麵,親了女人一臉。
我定定的看著它們。
“哎喲,這個男生長得好嚇人喲。”女人嘴上說得難聽,但眼睛卻是閃閃發光的望著我。
我最近精神狀態不好,看起來很嚇人,所以我也沒有反駁什麼。
男人表麵看起來還算友好,他一臉歉意的向我點頭示意了下,便掏出了一把鑰匙,輕輕打開了金菊公寓的鐵門。
然後當著我的麵,在他女人的後麵,輕捏了一把。
女人做作的發出了尖叫聲,卻突然扭頭得意的看著我。
“累了一天了,到家後我要好好洗個澡。”男人的手又在他女人的後麵揉了揉。
“我幫你洗哦。”女人撒嬌起來。
“哇哈哈,那我也幫你洗,洗得白白淨淨的。”男人猙笑著。
“死男人,幹嘛這麼大聲,還有別人在旁邊看著呢。”女人嗲嗲的說。
我忍不住打斷了他們的話:“你們在裏麵住嗎?”
“嗬嗬,是呀。”男人摟著女人的腰,一臉微笑的對我說。
“這個地方,有什麼奇怪的嗎?”我有些不安的問。
“沒什麼奇怪啊,房租很便宜,條件卻很好。”男人呲牙咧笑起來,便摟著他的女人走進了公寓裏。
鐵門重新關上後,我才撥打了金菊公寓房東的電話號碼。
一會兒,從電話裏傳出了一道聽起來,像是要把別人吸住的女聲:“喂,你找誰?”
“你是房東嗎?我想在金菊公寓租一間房間。”我直接說明了來意。
“我隻是幫人管理公寓的,但隻有晚上太陽下山之後才有空,到時候你再來看房吧。”電話裏的女聲似乎很困,她打了一個哈欠後,便掛斷了電話。
太陽落山才能看房嗎?看來隻能這樣了。
我把手機收了起來,然後轉身要離開。
可就在我轉過身去後,我突然動不了了!
我的兩腿酸酸痛痛的,青筋好像被抽出來似的,痛得我額頭直冒汗。
這種感覺很快蔓延全身,我全身上下都活動不了,像是被直直的釘在地上一般。
我想喊人救命,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恐懼充滿了我整個世界。
救命……救命……救命……
我隻能在心裏拚命的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