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牆?”我擔心的事情來了。
“看來公寓裏的那東西,不想讓我們離開啊,它真看上你了。”陳美霞臉色煞白的說。
大清早的,也能鬼打牆,真是破天荒的事。
我們用了很多方法,包括吐口水,尿尿,破口大罵,都不能走出這條小道。
我們又累又餓,無奈的隻能背靠背的坐在路邊。
陳美霞低聲的說:“我懷疑,這不是鬼打牆,鬼打牆不可能在白天出現的,而且我們用破解鬼打牆的辦法,都不能離開這裏。”
“那這種現象是什麼?”我急忙問。
“我法力低微,我也不知道。”陳美霞喃喃的說,她的背很柔軟,靠在我身上,我感覺比絨毛床墊還舒服。
我好想摟住她再親她一口。
就在我開始這種衝動的時候,她又忽然說道:“如果我師父能來幫忙就好了,但也不行,我師父的本事和了空大師差不多,她來了也會丟了性命。”
我聞言眼睛一黯:“你還是回去吧,別再管我的事情了。”
我是真心說這句話的,我想讓她活下去,不讓她再涉險了。
她卻微笑搖頭:“我不會棄你不顧的。”
“霞,聽話,你走。”我的目光堅如磐石。
“等辦完你的事情了,我再走。”她也堅持的說。
這一刻,我淚崩了。
我無法控製奔湧而出的情緒,緊緊地抱住了她。
我感覺她身軀微微顫抖著,好像輕輕要推開我,但最後停止了掙紮。
我就這樣緊緊抱著她,一動不動。
我感覺到她的身體暖暖的,沒多久變得有些燙了。
下一刻,我的手又不聽話了,往她的身上摸去。
但她伸手把我的手給打了下來,並輕輕的推開了我。
我臉色一紅,尷尬的起身,深吸了一口空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偷偷看去,發現她的雙眼如同星眸閃爍著。
我抬頭望著朗朗晴天,隨口說道:“如果現在不是白天的話,應該會更可怕吧。”
“咦?你倒是提醒了我。”陳美霞滿臉吃驚的站起來。
“你要做什麼?”我疑惑的問。
“如果現在真不是白天呢?”她貝齒含唇的反問,便盤腿坐在地上掄著佛珠念起經文來。
她念經說的話我聽不懂,但我身處其中卻感覺雙腿越來越沉,腳踩的大地沉甸甸的。
她不斷的念著,汗流浹背,可憐楚楚。
半個小時候後,我忽然發現地上的光澤,變暗了些,就像地麵全部是陰影組成似的。
再過了一會兒,我發現我的雙腿上的顏色,也變得陰暗許多,像是我整個人一分為二,分別處在光和暗的環境裏。
陳美霞好像堅持不住了,她喘著香氣,暫停下來緩解一下。
“你到底在念什麼經?”我忍不住的問道。
“地藏王菩薩本願經。”她吃力的回答。
我聞言感到驚奇,盡管我不懂經文這些東西,但大名鼎鼎的地藏王我還是知道的。
我趕緊問道:“地藏王不是掌管陰間的菩薩嗎?我們現在遇到邪門的事情,不去求大日如來,你卻求起地藏菩薩了?”
她搖搖頭的回答:“如果是黑暗遮住了光明,我當然要求大日如來,但如果是光明遮住了黑暗,我便呼喚地藏菩薩。”
“什麼意思?”我聽得一頭霧水,心想這些修佛的人能言善辯不說,還盡說些隻能意會的話來。
她又解釋的說道:“無論我求的是哪位佛哪位菩薩,隻要讓一切回歸本源即可。”
說完,她又繼續念經去了。
這次她念得很快,很快這條小路上的所有一切東西,全部被黑暗籠罩完。
我們身處其中,仿若大白天忽然變成了晚上。
“我們快走!”她站起來嬌喝,但身體不穩。
我不敢去多想,趕緊衝上去扶住她,帶著她沿著小路一直走下去。
沒多久,我們終於離開了小道,進入了省城的老街街道上。
此刻老街燈火明亮,夜間小商販在吆喝著,過往行人絡繹不絕,遠處傳來陣陣汽車鳴笛聲。
天上可以看見朦朧的月光。
“現在真是晚上?剛才的白天是假的!”我使勁擰自己的胳膊,發現很疼才知道不是做夢。
陳美霞氣喘籲籲的說道:“對!剛才我們都被騙了,以為是白天來著,原來這一切都是障眼法,現在還是大晚上的。”
我大驚:“難道都是金菊公寓搞出來的?”
陳美霞緊張的說:“金菊公寓的邪惡遠超出我們的想象了,竟然達到偷天換日的程度。”
說到這裏,她一臉的擔憂:“我甚至懷疑,那裏不僅僅是人為的極陰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