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憑空出現了一把割皮刀,然後猛的刺進了仁大師的頭皮上。
絲啦一聲響起,割皮刀十分幹脆利落的劃下來!
很快就從他的頭皮上,順著脖子往下,再延伸到腳底出現了一條猩紅的紅線。
我見狀才恍然大悟,原來先前我看見女鬼身上也有這樣的紅線,是因為她生前是被活生生的剝了皮啊!
此時,仁大師顯然正在經曆女鬼生前的痛苦,慘叫不絕,看得大家驚悚得身體不住的顫抖起來。
但是莫川沒有做出下一步指示,其他大師們也按兵不動,就算有想救仁大師的,也不願意做這個出頭鳥。先前他們一個個對仁大師說過,有危險會出手相助的那些仗義誓言,早就被他們丟到腦後了。
又聽見嘩啦一聲響起,隻見有一整塊血淋淋的人皮,從仁大師的身上剝落下來,然後撲通一聲的掉落在了盛滿那些紅色液體的高台井裏。
仁大師此刻是一身的血肉模糊,還看見他身體上的青筋不斷的跳動著。
“哇……”竟然有幾個大師忍不住當場嘔吐了。
而我也感到作嘔起來,我是用雙手用力壓著肚子,才沒有嘔出來。
“要不要去救他呢?”有人忍不住顫抖的問道。
“他這樣子,救了還能活嗎?”有人反問道。
於是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隻見仁大師嘶啞的痛叫著,但可能是他痛得實在太厲害了,叫出來的聲音顯得無力和弱小。
他的身體一直發抖著,最後漸漸不動了,顯然是被活生生的痛死了。
死了?!這下子觀看的大師們才反應過來。
老道忽然問道:“我說莫天師呀,你找到這裏來想做什麼啊,仁大師已經重複了那個女鬼的死亡過程了,你究竟想要做什麼,現在能告訴我們了嗎?”
“別吵!”莫川一點也不給老道麵子的罵道,然後隻顧著掐指算些什麼。
“碰到刺了吧?”有些人便嘲笑起老道來。
而我看見老道氣得癢癢的,但他在莫川的威壓下他隻能忍著了。
沒多久,隻見高台裝著紅色液體的井裏冒起了泡泡,大家見狀都是心裏一跳。
咻!
一張血淋淋的皮,從井裏飛來出來,看樣子很相似被扔出來似的。
“什麼回事啊?”有人感到驚奇的問。
於是又有人半開玩笑的說:“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的啦,想想看,來這裏的人都是被上吊、剝皮最終死去的,基本上都是曆代住進金菊公寓的女房客們,所以在這個高台的井裏,以往掉下去的都是女人的皮囊了。
而現在雖然仁大師重複了那個女鬼的死亡過程,但他好歹也是男的呀,也許這口高台的井裏隻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吧,結果把仁大師的皮囊給丟出來了。”
“還真是這麼回事。”莫川雙眼泛光的望向了那個說這話的人。
大家聞言都是一怔,不知道莫川這次說的是真話還是也開玩笑,難道這個高台上的這口井,有思維有思想,可以篩選不成?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尖叫,便見女鬼的身體從仁天師的屍體裏飛了出來。
隻見她一臉的興奮,這也難怪,因為她準備去“投胎了”。
漸漸的,她蒼白的顏色逐漸消退,她的膚色有了血色,她的白衣漸漸變成了舊社會那種風靡的露腿旗袍。
轉眼間,她由一個恐怖猙獰的女鬼,變成了一個古典型的女人,還帶點風塵味。
她飛上了半空中,開開心心的舞動著雙臂,她的嘴裏還哼著小曲。
但突然從地麵不斷伸出燃燒著香火的黑色鎖鏈來,這些黑色鎖鏈張牙舞爪的朝女鬼身上撲去,很快就在半空中撲捉到了她,接著使勁的地麵拉去。
在這個過程中,女鬼尖叫著,掙紮著,反抗著,全身淩亂無比,但是失敗了。
而作為代價是,她的皮膚又漸漸變得蒼白,她的臉孔又變得猙獰,她又重新穿上了白衣,她再度變成了替身鬼。
“多麼可悲呀。”蘭妮見狀便說道,“以後我就算死得再慘,也不願意死在鬼城裏,不然就像她那樣永遠做鬼城的奴隸了。”
顯然一個小小的女鬼,對在場大師們造不成威脅,不過讓大家吃驚的是,這裏沒有其他女鬼了。
“真沒有其他女鬼了啊!”一個看起來老態龍鍾的大師,拿著一個像是羅盤似的儀器測量著。
羅盤上的指針沒有反應!
其他大師們都有一定的見識,也都相信這裏沒有其他鬼怪了。
至於這裏死了那麼多人,但為什麼這裏不像密林密道那樣有其他鬼的存在,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頭的霧水,包括見識淵博的蘭妮也猜不到。
反觀莫川,此刻的他卻一臉的激動,他先是繞著高台轉起來,不斷的掐指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