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眼睛很酸痛,一會兒便流出了兩行熱淚來,之後我感覺眼睛有種說不出來的不同了。
我的心跳在加速,於是我將裝著法水的瓶子放入了口袋裏,奪門而出了!
我雙眼曾經看到的世界,我能找回來嗎?
淩晨時刻,街道上還是冷冷清清的,我騎著自行車一路過去,好像沒有看見什麼人。
鬼影也沒有看見一隻。
難道我這個法水調製失敗了?這不對啊,我清清楚楚記得蘭妮當時使用的材料就是牛眼淚和袖子水的。
沒多久,我再次來到了公墓那裏。
這個時候,值班室的燈是亮著的,但守墓的老頭又睡著了,於是我再次光明正大的進去了。
我剛進入公墓裏,便看見有一個穿著藍色襯衫,黑色西褲的中年人,背對著我在給一座墳墓燒香。
我見狀頓時身體一陣發毛,半夜三更的還在這裏混的,非人即鬼呀。
於是我大喝一聲:“你是誰?”
那人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發現他除了膚色蒼白外,看起來還挺正常的。
“你來這裏幹嘛?”他反問道。
咦?能講話,說得還很流利呀,長相很算是人,難道他不是鬼?我心裏一跳,想起以前我遇到的那些鬼,哪一個不是死相恐怖,或者一臉陰森森的?
“跟你一樣,我也是來祭拜的。”我便瞎說道,我擔心他和那守墓的老頭認識,萬一告訴那老頭,老頭報警的話,那麻煩也大了,畢竟我是半夜三更來這裏的。
而眼前這個中年人半夜三更還敢在值班室附近燒香祭拜,很可能有關係。
但他不想這麼快就放過我,追問的道:“小夥子,現在又不是清明節,你來這裏祭拜什麼呢?”
“那你來祭拜什麼?為什麼半夜來?”我反問道。
他微笑的說道:“哎,今天正好是我二叔的祭日我當然來祭拜了,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為什麼來祭拜,你也為什麼半夜來呢?”
“嗬嗬。”我謊稱的說道,“我是來祭拜我堂姐的,至於為什麼晚上來,你先說。”
“你堂姐的墳墓在哪呢?”他又笑著問。
我心裏一陣氣憤,想著你有完沒完,但擔心他驚動公墓管理員,於是便隨意指了遠處的一座墳墓說道:“就那座吧。”
“哪座?”他不依不撓。
我又看了看,便說:“那座啊,有白色花圈的那座。”
“什麼!”他吃驚了。
“什麼什麼呀?”我心裏暗道不好。
他忽然走上來,抓住了我的胳膊,這讓我嚇了一跳,我急忙說道:“槽糕,要是你接近我一米範圍,你就有生命危險了,你動作太快了,我也不知道有什麼補救的方法!哎!”
我確實不是有意要害他的,他真是二話不說就衝上來抓住我了。
不過這個中年人以為我在欺騙他:“好了小夥子,你就別逗我了,你現在跟我去看看你說的那座墳墓是什麼吧。”
“我真沒騙你啊。”我臉色一紅,便被他拉過去了。
但走著走著,我覺得不對勁,於是輕咦一聲:“我說老哥,你的手怎麼那麼冰涼啊?”
“你手也冰涼啊,這有什麼奇怪的。”他一臉惱火的說。
我聞言想想也是,現在三更半夜的,我還騎著自行車吹著冷風趕了很長時間的路才來到這裏,手上自然冰涼,我想這個中年人也差不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