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趕緊對我說:“很明顯的,必定是在你頭頂上的頭發,托夢給你的警告。”
“是它?”我聞言眯起了眼睛,我也有這樣的猜測。
她又對我說道:“所謂封印,是一種時間上保持恒定,不再產生任何影響的意思。
因而血字上說的自我封印,可以理解為它把自己封印在被它控製的陰的你體內了,這樣它不會再通過你為載體去害人了,並且這期間它處在完全靜止封印狀態下,也不能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公子啊,看來這是它對你的一種妥協,你抓到它什麼把柄了?”
“昨晚我以我的死去威脅它,看來它是暫時無法離開我而生存了,它需要我活下命來,所以才妥協的。”我聞言激動的說道。
三個月不再擔心它害人,這樣的話,我就將局麵的被動化為主動了,我就可以專心去尋找克製它的方法了!
我還有個還疑惑,為什麼它必須進行自我封印後,才能不出來害人呢?難道它害人是一種本能,無法控製自我不成?
這時候,青青又說道:“血字上最後說的,三個月後爆發,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小女子猜不出來具體的意思。”
我聞言便說道:“能猜到的是,它的自我封印僅限三個月的時間,爆發二字又是代表什麼呢,是它會重新出來後瘋狂害人,還是會有更壞的事情發生呢?”
“會不會是世界末日要到了?那太好了,那樣大家都變成鬼了,真期待呀!”青青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白了她一眼,這個女鬼的腦子時好時壞的。
我便眉頭一皺的說道:“總之,如果不抓緊時間解決掉它,三個月後肯定沒有好事發生。”
“公子要從哪裏著手呢?”青青問。
“我想弄清楚,那團黑發的來曆,它是某種東西,還是某種生命……”我緊張不安的說。
青青趕緊接口問道:“如果是某種東西的話,它又是誰的東西呢?對了公子,你回憶一下,你至今為止遇到的鬼魂,有和頭發有關的嗎?”
我聞言怔了一下,雖然我更加願意相信那團頭發是我從鬼城帶回來的,但是在我經曆的恐怖事件中,小旅館藏屍事件的黑發女鬼,也有一點嫌疑。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那個黑發女鬼是地縛靈無疑了,因為死前的怨恨導致束縛住旅館地下室裏無法出來害人,最後通過超自然的從屍骸上生長出來的黑發,才能將怨念延伸到我和陳美霞住的房間裏的。
最後,黑發女鬼理應能殺死光頭旅館老板,然後超脫往生才對,但她卻為了讓光頭老板承受更痛苦的報複,選擇斷掉其雙臂。
所以,黑發女鬼應該還在小旅館裏!
於是,我便將此事告訴了青青,青青聽完後就建議我去看看究竟,還說反正去看又不用死……
我同意了,因為黑發女鬼的故事始終在我心裏懸掛著一直沒有放下來,現在我不怕她了,是時候鼓起勇氣再回一趟了。
我打算晚上再去,因為黑發女鬼是惡鬼,沒影子的那種,隻有晚上才能出來。
我忽然想到了昨晚那對夫婦半夜三更給他家溺水的孩子過頭七的事情,於是也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青青。
她聽完後,便一臉奇怪的說道:“這不對呀,如果是頭七的話,根本沒有必要去死亡地點燒香的,隻需要在家門口念往生咒,就可以引領鬼魂回家了。”
“可那對夫婦卻去河邊上香了啊,那代表什麼!”我急忙問。
“可能是他孩子的魂回不來吧,他們才去死亡地點的。”青青想了想便說。
“……”我聞言隱約感到不安。
“公子你別想了,還是專心做你的事情吧。”青青勸說道。
“嗯,我們晚上再去找黑發女鬼。”我說完,便讓青青休息去了,而我則是獨自一人離開家,享受陽光和人群去了。
很久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混跡在人群中,讓我心情大好,忍不住在街上多玩了一下,眼看已經是下午四點鍾了,才慢悠悠的去舊家具市場,在一家二手家具店買了幾個簡單的家具,打算用來替換家裏被餓死鬼啃得破爛的家具。
我坐進了給我送貨的小型載貨汽車裏,指引著送貨員往我家裏的方向開去。
路上,經過一處人流量較多的地段,車子開得很慢。
我便將手架到了車窗上,扭頭往外無聊的望去,忽然發現在人群中有一道比較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個帶著鴨嘴帽,一臉陽光的年輕人,他夾在人群中往西邊走去。
咦?他不是那個大半夜給我送快遞的靈媒人嗎?我的快件至今還在他的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