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竟然有辦法在孽殺了孤兒將其變成厲鬼後,還能保持親人一般的關係,這聽起來不可思議。
這不是打你一巴掌還可以和你稱兄道弟那樣簡單了,而是用慘絕人道的手段把你殺死後,讓你因為痛苦怨恨變成了厲鬼了,你還得認賊作父!
我看見,作為獵鬼的侏儒鬼此刻正趴在巨胖的肩膀上,用長毛的臉磨蹭著巨胖的臉,那種可怕的鬼竟然在向活人撒嬌。
我急忙問青青:“如果花常把你抓走後,會怎樣對待你?”
她一聲歎息的說道:“一百多年前我遇到過一隻從他們組織逃出來的鬼,他告訴我說,為了成為對那些組織成員有用的鬼,外來鬼要進行一種可怕殘忍的積怨過程。”
“難道要經曆非人的折磨,來增強怨念嗎?”我吃驚的問。
“那倒不必。”她回答,“折磨這東西,隻對活人積怨變成厲鬼有用,如果折磨我們鬼魂的話,隻會漸漸魂飛魄散。而鬼魂的積怨過程,基本是去殺人,喝人血變得更凶。”
“殺人?”我聞言吃了一驚。
“鬼魂想要積怨,隻有殺更多的人,這沒辦法。”青青雙目閃爍的說道,“而花常背後的組織,可能因為各種忌憚,絕對不敢明目張膽的養鬼殺人的,那樣會受到陰間或者陽間法律法規的製裁,不過……”
說到這裏,她先是偷看一下,發現花常和巨胖沒有注意這裏,才悄悄的對我繼續說:“之前我好像見過,一些從非洲偷渡來的,或者從其他貧困國家偷偷入境的活人,被那個組織的人抓走後就人間蒸發了,現在我想著,很有可能被拿去喂鬼了,或者進行其他殘忍的實驗了。”
“他們膽子有這麼大?”我聞言心裏涼颼颼的。
青青冷笑的說道:“陰間也和我們陽間一樣,分有地域勢力的。他們隻管我們國家的活人,但不會顧其他國家活人的死活。”
我聞言沉默了,我現在才知道花常和巨胖背後是怎樣一個強大恐怖的組織,隻要他們不在乎法律法規的限製,想要殺我根本是不費吹灰之力吧。
青青緊張的勸我道:“公子呀,你現在最明智的選擇是,不要惹那組織,等這事完了後,你趕緊躲得遠遠的,馮滿柔的事情就不要再管了。”
“哼。”我蹲坐在地上,雙目閃爍得不停。
我現在心很亂,我不甘心,但我在他們麵前渺小得像是螻蟻,就算想要反抗也沒有辦法。
我忽然想到,大紅棺材那種法術,不也是一種積怨過程嗎?為何不需要殺人呢?於是我便把這個疑問告訴了青青。
青青眯起了眼睛,對我神秘的說道:“這不是積怨過程,而是一種變凶的過程,還有這個法術隻對特殊的人體才管用,比如公子你。”
“什麼意思?”我感到不解。
“以後你就知道了。”青青嘴角上揚起來。
我隨後陷入了一種沉思中,我怎麼特殊了?青青她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難道她比我還了解我?
聽她那樣說,大紅棺材蓋鬼法術,似乎是專門為我這種人製定的。
我決定忍了,還有四十七天那道法術才成型,無論誰怎樣勸我,我勢必把所有失去的公道統統找回來!
在花常和巨胖的布置下,招鬼法術已經開始啟動了,隻見花常在巨胖耳邊說了什麼,巨胖便雙目閃爍起來,對我說道:“小子,你過來。”
我沒有回應,坐在地上不動。
唰!
侏儒鬼衝了過來,突然伸出爪子刺進了我肩旁裏。
我痛得大叫起來,我看見我的一塊肉被他鋒利的爪子勾了起來,我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不斷流汗,隻能站起來,跟著他來到了巨胖麵前。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巨胖隨後下令侏儒鬼看緊我,然後他對我施法起來。
我被穿上了一件白色的紙衣,之後他在我腳下插上了香火並點燃,香火呈圓形的圖案把我包圍在中間。
隨後,巨胖將他自己的手指頭咬破出血,然後在我身上的紙衣畫了一道複雜的符咒,畫完後,又在我的額頭點了一下。
“乖兒子,可以開始了。”他對正在貪婪吸著香火的侏儒鬼說道。
“為什麼拿我做法?”我急忙問道,“我記得之前花常招鬼,隻用到小紙人而已啊!”
巨胖聞言便冷笑的說道:“那隻是下策,為了同時將兩鬼招過來,隻能用活人來做誘餌了。趕緊的,我兒!”
“咿呀!!!”侏儒鬼大叫一聲,我發現他鋒利的兩排牙齒中間,有粘著像是麵條一樣的濃濃口水。
他伸出像是鐮刀一般鋒利的爪子,在我胸口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