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叫我去世多年的奶奶的名字啊!”旅館老板怒氣衝衝的朝我衝過來,他臉上的喪氣依舊很濃重。
“你家裏發生什麼事了?”我便下意識的回頭問他。
但我話才剛說完,便覺得這句話我問的很蠢,吳金花的在世孫子是個活人,看不見鬼,問他也是白問的。
“老子要把你抓住,再送警察局!”他猙獰的朝我大吼起來,看來他對我用他的車子念念不忘啊,於是一拳朝我揍過來。
我下意識的一閃而過,然後雙手交錯的夾住了他打來的胳膊。
正想雙手各往反方向的推去,但是這個念頭剛產生,我便嚇得急忙止住了。因為我要是那樣做的話,這家夥的胳膊立馬就被我哢嚓弄斷了啊,那我怎麼對得起一直以來對我忠心耿耿的吳金花呢?
他突然朝我身上靠過來,企圖抱住我。
我下意識抬起右腿往前一小步的踩去,哢的一聲正好踩中了他邁過來的腳上。
他痛得全身都撤了力氣,低頭彎腰下來,我便一記劈掌擊中他的後腦勺,將他打暈過去了。
之後我隨便將他丟進了一間空房裏,再鎖上了門。
“吳金花。”我不斷的呼喚她的名字。
一樓找遍了,沒有這隻家鬼的影蹤。
之後我想了一下,便直接爬上二樓,直直的前往客廳。
打開門一看,發現客廳裏一片狼藉,基本上沒有完整的家具了。
不過有一處地方還保留完整的,便是這家旅館供奉祖先的牌位那裏,我看見上麵還有吳金花的牌位,不過她的牌位還是保留完整的。
家鬼必定跟著牌位,既然此牌位還是完整的,便說明吳金花無事了?
“吳金花還不快快出來!”我朝牌位大聲喊起來。
咕嚕嚕……
突然冒泡起來,沒錯,是吳金花的牌位冒起氣泡來了,然後我看見一張皺巴巴的老臉從她的牌位裏擠了出來,就像是揉成了一團的紙拔出來一般。
“吳……”我正要叫起,卻不料一驚。
因為這隻老鬼不是吳金花啊!
她也是一張老臉,也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但是長得很剽悍肥壯那種,絕對不是吳金花。
“你是誰,吳金花呢!”我寒聲的問道。
她聞言便對我嘖嘖嘖的幹笑不斷,但她還繼續從牌位裏鑽出來,暫時不打算理睬我的樣子。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朝那個牌位吹了一口氣。
呼……
刹那間,吳金花牌位上的金色名字,像是砂礫一樣的被我吹散吹飛了。
然後露出了隱藏著的名字。
紀臘八之墓!
紀臘八?是這個老太太鬼的名字,不是吳金花!
我見狀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終於知道吳金花遭受什麼劫難了,她被孤魂野鬼篡奪了這家子的家鬼身份了。
而這個叫做紀臘八的老太婆成為這家的家鬼後,在庇護在世活人的事情上不上心,畢竟這家人和她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她隻懂得享受而不懂得付出,才在短時間內讓這家旅館落敗成這樣吧。
“我再問你,吳金花呢!”我雙目寒光的問道。
我答應過吳金花要幫助她守護家鬼位置的,沒想到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卻出了這趟事情,我真是慚愧不已呀,希望吳金花不要出事的好,否則他日我將寢食難安,因為我不願意失信於人。
不過,我想著吳金花也算是一隻老奸巨猾的老鬼了,會不會是跑了呢?
隻見這隻叫做紀臘八的老太婆鬼整個身體完全的從靈牌裏鑽出來後,便像羽毛一樣輕輕的跳在地上,然後一臉陰森森的盯著我笑著。
之後,她突然扭頭朝靈牌吹了一口氣。
呼……
靈牌上的“紀臘八之墓”立馬變成了“吳金花之墓”。
我見狀眼睛一眯,想來這個紀臘八就是用這種方法,欺騙這家人的香火供奉的。
不過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就算吳金花實力再不濟,她也不會眼巴巴的看著家鬼位置被其他鬼搶奪吧?一定會經曆一場艱難的大戰的,可誰料這個紀臘八身上完完整整的,竟然沒有一處傷口。
我忽然想起了曾經也篡奪過別人家鬼地位的民國鬼,那民國鬼可是辛亥革命時期的老鬼呀,實力非同尋常,可他為了搶奪家鬼地位,卻血戰到成為了一個蹶子的殘魂。
莫非這個紀臘八比起曾經的民國鬼,還要厲害嗎!
“嘖嘖嘖。”紀臘八對我陰森森的笑著,“小東西,我見你身上根本就沒有法力運轉的跡象,但整個人寒氣逼人的,死氣沉沉,估計快死了吧?”
“嗬嗬。”我笑而不語,這老東西竟然錯誤的把極陰寒功當成了死氣沉沉,隨她怎樣想。
之後,她又對我說道:“既然你認識吳金花,那麼就代表你和她關係匪淺呀,可是你又不是高人異士,來這裏找她豈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