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近身偷偷觀察了這個叫做小楠的十歲女孩,發現她身上除了和李楠一樣是小麥色皮膚相似外,在外貌上的其他地方都不怎麼像了。
但是,她們的氣質有些相似,總是舉足之間,時不時的散發出那種貓範兒。
但如果隻是這樣的話,我還不能確定小楠就是李楠的殘魂轉生,因為我經曆到現在,讓我意外的事情太多了,我需要可以令我信服的證據。
一會兒,少婦阿燕回來了,她打了一盆熱水並帶了一張毛巾過來,小楠見狀便站起來身來去幫忙了。
她們開始脫我這具“屍體”的衣服,脫得光光的,再用熱水被我擦洗身體,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被她們仔細的擦過了,這有點令我無奈呀。
小楠對她阿燕說:“娘,他的屍體怎麼沒有發臭呢,還有彈性呢。”
阿燕想了想便說道:“可能是剛死的吧,至於皮膚有彈性,應該是我們用熱水給他擦洗身體的緣故,熱脹冷縮呢。”
我現在極力想辦法向她們證明我是活著的,但是我現在什麼都動不了,雖然眼睛可以打開一條小小的隙縫了,但是她們不可能注意到。
我的身體還是不受自己控製呀,連她們擦到那個地方也沒有反應,應該是神經係統還沒有恢複吧。
我佛慈悲,我在心裏禱告著。
她們用熱水給我洗完了身體後,便給我換上了一件幹淨的衣服,隻是奇怪的是,明明有現代衣服可以穿的呀,她們卻給我換上了一身紅色的袍子,看起來像是古典風格的,還很喜慶。
紅色的袍子很新,應該是新買的吧,但是對我的身體來說有些緊了。
我不知道她們想要做什麼,但我能活下來就是最好的結局了,好在我已經結束了奔波,我現在可以做到讓自動運行的超極陰寒功的陰寒之氣經過丹田卐字轉化成佛光,再滋養我身,讓我生機漸漸恢複。
我正在爭分奪秒的用佛光療傷中,佛光現在隻能在我體內運轉,所以無法外現,這對母女是看不到的。
“可以了嗎?娘。”小楠忽然對阿燕問道。
“得等淩晨零點後,這是我們張家屯的風俗。”阿燕說道。
“哦,好吧,我看會兒電視。”小楠撇撇嘴。
阿燕聞言便眉頭一凝的站起來,嫋娜的走到黑白電視機前,然後關掉了電視。
“回去睡吧,過幾個小時還要起來呢。”
“哦。”小楠有些不樂意,但還是起身離開大廳,回她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隨後,阿燕搬了張凳子坐在我這具“屍體”的麵前,之後她呆呆的看著我好久,便輕歎一聲的說道:“雖然這具男人屍體的表麵有很多傷痕,但奇怪的是,現在那些傷痕看起來比剛買的時候少了呢,是用熱水擦過的緣故嗎?還是那些劃痕原本就是汙垢呢?”
之後,時間到了淩晨零點鍾。
阿燕去叫迷迷糊糊的小楠起床,這對母女就開始洗漱,之後便把我重新抬上了手推車裏,拉出了她們的房子,然後往黑暗的遠處拉去了。
路上,我看見了附近有燈光,原來是其他的村民們照著手電筒路過。
我驚訝的發現,他們也和這對母女差不多,也帶了下午剛買屍體,並洗淨打扮後,往遠處的一座陰暗的山裏拉去了。
但與阿燕母女不同的是,他們有牲畜來拉屍體,很輕鬆,但阿燕母女隻能憑自己的力氣去拉。
他們不忘借機嘲笑阿燕,有人說道:“多可憐的女人啊,要是家裏養個男人也好呀,至少能有男人幫忙幹活。”
於是有個痞子獰笑起來:“我覺得阿燕還是養個老男人更好,天天有個老漢幫她推車的話,她會很幸福的喲。”
“嘩嘩嘩。”一群人大笑不已。
我躺在手推車裏,好像看見在前麵拉著車的阿燕,低下了頭,走過的路上有嘀嗒的聲音敲落在地上,她的腳印有濕漉漉的淚痕。
小楠走過去牽住阿燕的胳膊,然後阿燕發出了低聲抽泣的聲音。
直到那群用牲口拉屍體的村民離開了視野,阿燕的情緒才好受了些。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後吧,母女兩辛辛苦苦的拉著我,來到了離村子較遠的一座小山裏。
我發現遠處有一些篝火閃爍,等走近了之後,發現那些篝火大多數是一些村民燒的紙錢什麼的,弄出來的火焰。
我發現,原先那些村民用來拉屍體的車子上麵,空蕩蕩的,那些礦工男人的屍體不見了影蹤。
我心裏產生了不祥的預感,對我自己的處境感到很不安。
這時候,我經過體內佛光的滋養,我的眼睛好像能睜大了些,我於是借著阿燕照射出來的電筒光,打量了周圍的環境。
這裏的土地很貧瘠,泥土是比較幹硬的,地上沒有什麼野草,大多數被白色的雪覆蓋了,隔了較遠的距離,才有一兩棵稀稀落落的針葉鬆孤獨的站立在蒼白的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