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看見,那個村長打我打得最凶,他滿麵猙獰的,打得他手裏拿著的木棍都斷了。
那個被我打得襠部不知道是裂還是好的打手,還趴在地上,顫顫抖抖的對其他人叫道:“也把他的……那隻鳥……打斷了吧……”
哦,我恍然大悟,原來他的那隻鳥,被我的拐杖打斷了。
但接下來我可慘了,那群人為了給他的弟兄的兄弟報仇,於是要強行扳開我的雙腿,要用棍子斷我根。
雖然我的腿被拉開了,但我死死的用雙手捂住了我的襠部,這一刻我奇跡出現了,他們無法扳開我的手,怎樣也打不到那個地方去。
於是惱羞成怒的他,一個個抄起木棍往我身上其他部位打起來,往死裏打。
但我在心裏謝天謝地,我打斷了別人的命根子,卻還能保住自己的命根子,真是與天同慶呀。
我被他們打得,我整個人暈暈沉沉的,好像整個世界要從此沉睡似的。
“不!”我的耳朵聽到了阿燕的尖叫聲,她發瘋似的推開了幾個打我的壯漢,然後撲在了我的身上。
我睜開眼,正好看見她驚慌失措與無助的麵孔,她看見我還活著,好像很激動,很欣慰。
我感覺我的嘴角鹹鹹的,我不由得伸出舌頭舔了舔,原來是她的淚水。
忽然啪的一聲,一根棍子不小心打在了她的後背上,她頓時一聲慘叫,口角溢出猩紅的血液來。
“阿燕啊!”我眥目欲裂的咆哮起來,這一刻,我感覺我的眼睛流血了。
村長好像很吃驚,急忙衝上來,拚命的把趴在我身上的阿燕拉開。
之後,無數根棍子,就像是雨點一樣的密密麻麻的往我身上打來。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天色已經黑了,我正在阿燕的床上,旁邊原本被她洗得白白淨淨的杯子,染著我猩紅的血漬。
屋子裏冷冷清清的,氣氛似乎很沉悶,我還聞到了空氣中到處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你醒了呀……嗚……”房門口,傳來了阿燕哽咽的聲音。
我扭頭望去,發現她正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洗臉盆,出現在了門口。
她的腳步跌跌撞撞的,手裏端著的臉盆差點兒掉下來,她慌張的跑到床邊,將臉盆放在椅子上。
我想要說話,但我覺得我口中癢癢的難受,人一激動,甚至有快無法呼吸的感覺。
“你怎麼了呀,怎麼了!”她驚慌失措,不知道如何救我,便伸出小手按壓我的胸口,想讓我呼吸順暢點。
之後,她好像伸出小嘴來,要給我做人工呼吸,但我挺不住了,噗的一聲噴出了卡住喉嚨的那口淤血來。
噴了她一臉,她先是尖叫一聲,但看見我的臉色好像好轉多了,頓時欣慰的笑了。
我是能說話了,呼吸也順暢了,我劈頭就問她:“小楠呢?”
“她被巴烏財團的人帶走了。”她拭擦著眼角的淚,對我哽咽的道。
“我要救她……”我嘶吼的說道。
“你要先把傷養好了,再做其他的事情吧。”她苦笑的對我說道,顯然對救回小楠沒有什麼信心的。
這也難怪她這麼想,因為在這個地區,十幾年來,每一個被巴烏大法師挑走的年輕少女,從來沒有過還能回來的例子過。
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不過,她們應該還能再活一個月,因為在一年前,小麗被抓走後的一個月後,她還會打電話回家,據說那是是巴烏大法師開恩,讓每一個少女給家裏通一次電話,而且也是最後一次了,從此以後我再也看不見小麗了,除了那次她托夢給我。”
我聞言便咬牙的說道:“所以說,盡管不知道巴烏大法師要拿她們做什麼,但至少她們還能再活一個月是嗎?小楠還能再活一個月。”
“是的。”阿燕點點頭,“我也曾經聽村裏其他姑娘被挑走的家庭說過,她們家的姑娘在離開後的一個月,還可以和家庭通電話。”
“給我一周的時間,我隻要一周,就能讓我的拳頭變硬!”我眼紅的說道。
阿燕苦澀的說道:“你還是好好養傷吧,別再想其他事情了,就算你恢複了傷勢,一個人也對付不了像剛才的那十幾個巴烏財團的打手呀。”
“對付不了?”我此刻的心,如同被熊熊火燒著,我字字鏗鏘有力的對她說道,“我一根手指頭,就可以將他們全部碾得粉碎!”
“啊……”她聞言失聲叫起。
或許我表情此刻顯得太猙獰可怕了,又或許是其他的原因,讓她如此的失態吧。
但她原本死灰的雙目中,忽然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