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長風淩再找到許以墨的時候,看到的卻是讓他心大痛的一幕。他心愛的女子像個無助的孩子失聲哭泣,蜷縮起來的嬌軀一直在輕輕的顫抖。長風淩的心仿佛有一把刀在割,他大步走過去將她拉入懷裏。“該死的,不許哭了……”他心疼卻隻能生氣的吼。許以墨伸手抱著他的腰把頭埋在他懷裏哭得更厲害。兩個人的姿勢有些奇怪,可他們卻顧不了這些。女生的哭聲減小,許是真的哭累了,她趴在他懷裏睡著了。長風淩心疼的看著她的容顏,她精致的臉龐還有淚痕,墨,你讓我如何不心疼……
他小心翼翼將許以墨抱起來,起身離去。第一校草抱著第一校花走在校園,這種場景無疑是全校最受人矚目的。一路走來,無數男男女女聚集在一旁,人聲鼎沸。長風淩冷眼看去,一陣喧鬧聲立刻化為安靜,目光卻仍在。長風淩毫不在意四周的人群,他的眼裏,隻有懷裏自己摯愛的女子,沒有什麼可以讓他注目。隻有她,他的唯一。是不是隻要這樣就可以一直望著你,下一世,你就還是我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下一世能有一絲今世的記憶存於我的腦海,那就是你一成不變的容顏。
他抱著她穿梭於人群之中,仿若不顧世事。在四層的一間教室裏,有六個人站在窗邊。“她失去了太多,就連我,也比她幸福多了數倍不止。”秦子瑤怔怔地望著人群裏的兩人說道。樊琛第一次沉悶的開口:“你也好不到哪裏去。”秦子瑤臉上的蒼白,讓人揪心。劉子倩愣著落淚,姐姐,姐姐……白亦影輕歎:“未來,是否值得我們去期待?”楊子炎皺眉道:“值得,一切都會好的,對吧?”陳澈攬著劉子倩,眼中複雜之色甚濃:“對,一切都會好的,放心吧。”似是告訴自己,也似是告訴眾人。未來,開始明暗不定。當我們遇到了那些血淚模糊的記憶,還是掩飾不住撕裂的心痛。
在人群中的某一處,一個麵容清秀的女子一臉八卦和心碎,眼睛裏卻是一片平靜略有哀傷。如果白亦影在此,定會認出這是早上一個不小心撞到他的女子。姚末來到這個城市已然四天,今天早上撞到白亦影是刻意的。當年路易是跟著顧夜的人中唯一在明處的,她則是暗處的。那年她與路易一明一暗跟隨顧夜,遇到了白亦影。姚末承認,她喜歡他,他就像一個最溫柔的王子,帶著最溫和的陽光存在於這個世界。可是她是暗處的人,因為注定她對顧夜一世忠誠,因為他不曾看到她,所以注定無果……她也曾想過,如果當初她站出來,會不會,他們就有可能在一起,她也曾疑惑,為何許以墨如此完美,可是沒有什麼原因,她注定要承受這一切。時間流逝,轉眼五年了,她所忠誠之人已去,她守護許以墨於此,天給她開了一個極大的玩笑,五年來讓她魂牽夢繞之人再度出現。她不想再錯過,因為她怕再錯過了,悔,便是一世。當年她不能從暗處走出,現在卻大不相同。她想一試。
“許以墨同學,這是上課,把你的筆記本收起來!”剛剛得到校長表揚的地理老師趾高氣揚地指著後排絕美的女子喝道,仿佛自己有多不容忽視。許以墨冷著臉一眼掃去,隨後用冰冷至極的聲音說道:“這是自習,您不過是替班主任看自習而已,沒資格管我做什麼!”這幾日為了助秦氏,工作量不斷地多起來,長風淩一直在幫她,但還是不夠。為了不長期坐在辦公室,長風淩拽著她在校園裏工作。她的成績老師們都知道,所以都不會管的。可是今天卻遇到得意的地理老師,她不懼,校長對她都是讚賞有加,隻要她成績好,為學校爭光,校長都不會管,一個地理老師又憑什麼管?隻見那地理老師滿臉通紅,氣得不輕,卻也說不出話,許以墨那雙冷眸讓人心為之一震,那種獨有的王者氣質,犀利的眼神,她如何不怕?地理老師心裏直嘀咕,這許以墨平時對長風淩等人笑的很溫和,對其他人固然冰冷但是也不犀利,現在卻有這樣的眼神,真是變態。正想著,又一道目光冷冷地掃來,卻是長風淩。瞬間教室溫度又低了幾度。長風淩正在看報告,卻聽到自家老婆被說,心裏不爽極了。
就在冰山要爆發的時候,下課鈴響了,地理老師倉皇逃出了教室,許以墨等人,不可招惹……樊琛最近總是發呆,他們八人樂趣少了很多。秦子瑤最近回家幫父親辦公司的事,倒也無暇來學校。陳澈帶著劉子倩去新加坡玩了,說是要好好珍惜現在。楊子炎最近也常去陪白亦音,於是眾人紛紛散散,冷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