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沉默不言倒是拉低了整個主殿的氣氛,眼眸中的血海波濤滾滾,白色的碎發隨著心髒的跳躍輕微的抖動著,像是個跳躍的花林中的小仙子,他知道她在說謊,但就這麼當麵的被果決言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倒是靈舞先打斷了有些神情迥異的他:“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你不是神,你不能總像跳熔漿那次一樣保護你最重視的人,有些地方並不屬於你,不在自己的領域內,會死的……”
在這個溫度適宜四季如春的天斷穀裏竟然讓他再一次的感受到了寒冰徹骨,像是直接將他打入北冰天際的寒窟裏一般,劇烈的抽動似乎是希望能過抵擋住這一波刀刀剔骨般的嚴寒,她還是那樣懂他,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但能阻止的了麼……嗬嗬……不能吧……
殘狂收斂了氣勢,看著已經漸漸遠走的背影,淡淡的說出思考了片刻間的話語:“你不愛我又怎樣?!我知道我愛你就夠了……時間是會拖垮一切但也能見證一切,我不是神,我隻是個魔法師,讓你的心裏永遠都有我的位子……”
淡淡的話像是陳述著似乎是平常無味的事實一般,但那字裏行間的自信讓她仿佛又看見了少年時那自信陽光,那狂放穩重,那思慮周全的帥氣小子,輕抿著薄唇,竟然不留意的在嘴角溜出一絲微笑。但眼眸中卻充斥著相反的韻味,模糊的視線讓她不能自已,但父親……哎……罷了……罷了……靈舞微微偏頭讓青年看不到她眼眸中的淚水,隻是輕笑著,一聲臭屁倒是道出了她內心的波瀾。
但有些人卻是絲毫沒有一點眼力,還沒等女子離開都匆匆上前圍在殘狂身邊,嘻嘻哈哈的調侃著。
“有些地方並不屬於你,不在自己的領域內,會死的……”女子強裝的一臉嚴肅用著靈舞的口氣說著,無暇的臉頰竟出現了皺紋,倒是頗為滑稽。
“不愛我又怎樣?!我知道我愛你就夠了……時間是會拖垮一切但也能見證一切,我不是神,我隻是個魔法師,讓你的心裏永遠都有我的位子……”
不出幾秒鍾的沉默兩人破有默契的捧腹大笑,就連靈舞也是如同跑落的新娘一般落荒而逃。
“哈哈哈!!傑哥哥!你看我家小狂狂也是沒誰了吧,看他那副我就是個癡情大種子,我就這樣任性,能奈我何的模樣,哈哈豆腐泡泡了!”
女子倒是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話語,似乎是對於嘲諷他獨有心得,倒是他一副苦瓜臉似有無奈和哀求的模樣惹得女子等人哄堂大笑。
那笑容天真無邪,竟然想讓人多留住它幾分,但慢慢的女子笑的更加厲害,像是觸電了一般亦或是中了含笑半步癲似得,花苞亂顫著狂笑不止。
“姐~”
他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呆萌無憂無慮的女子,頻頻的擺著頭似乎是否決,但眸中的目光驟然間變得無比堅定,思索了良久才鬆開急促聚攏的五官:“姐,你隨嶼哥回殘城,晶石的事情交給我處理。”
“晶石?”
看著眼中冒著的星光閃閃,他頓時又對自家姐姐這份寬心倒是由衷的拜服了。要是自己患了‘淨枕羅貝症’那該有多好,但他也隻是這麼想想而已。
有時他確實挺羨慕這樣的姐姐,但他從來不知道自家姐姐的苦,當他知道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小狂,我和你一起去吧,好歹有個照應,讓小雪在這裏呆上三天吧,有殘老在的……”
“話說晶石的話,小狂的劍上不就有麼?這個任務多簡單那!?”
看著一臉無憂無慮滿臉不在乎的姐姐,殘狂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這個問題,他既不想告訴她破劍取石終究是得到一堆廢鐵和一堆晶石粉末罷了,畢竟隻要加工過的晶石都不算做是原石了,隻要取出都是沒有絲毫異能形如廢礦石一般,他還不能告訴這個天真的家夥隻有空間係的晶石而且還是製造大型空間才可以保持原狀,很顯然他已經有了目標,而這目標她也猜到了……
又想到那個家夥,真是該死!殘狂竟然辱罵了幾聲,雖然無聲但隻要想到剛剛那決絕女子他都會想要破口罵上幾句。
殘雪看著青年但看出他眼眸中的尷尬,似乎對她解釋起來是一個頗為繁瑣的事情,頓時像是霜打了的特大型茄子一般,竟然賭氣蹲坐在一邊,這倒是讓殘狂有些不知所措了,忙給一旁的涼嶼使個眼色。分明是自己搞不定,真是的,涼嶼有些無奈的搔搔頭發。
“小雪,咱們在這讓你雅姐姐陪你玩如何啊!?”
“好啊好啊!!雪兒乖乖的在這裏等著。”
“小狂你有何打算,如果用那個靈族的探測儀,等找到了,估計時間早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