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罰也是麵帶愁容,眼睛瞪得溜圓似乎是想從女子的一張白紙般的麵容裏看出些別的信息,他不能相信,已經有著意識的女子,怎麼可能會犯下如此巨大的不可彌補的錯誤。
而反觀一邊的殘狂卻是將自己的眸鎖定在自家姐姐旁邊的涵身上,似乎是在詢問著剛剛她對他的保證呢?現在再想要去準備貌似一切都太遲了……
“殘族長還有什麼想要說的麼……?”天罰似乎是在做最後的掙紮,他不能確認這就是女子給他們這些關注她的人最後的交代。
“……”還是沉默不言,但那胸有成竹的架勢,倒是讓所有人不可置否。
“等等!!”突然間的聲音竟然打斷了準備再次詢問的天罰,眾人的目光齊齊轉向那聲音的來源,竟是一位白衣青年。
“咳咳咳!咳咳咳!!!”似乎是因為經過內心激烈的掙紮,他竟然猛烈的咳嗽起來,嘴角突然間溜過一絲鮮血,卻被其以掩耳盜鈴之勢抹去,幾乎是沒有人能夠看見,但這還是被眼尖的天罰收入眼眸。這個家夥貌似活不了太久了,若是用藥物吊著,或許還有幾年的壽命。
猛烈的咳嗽讓他本就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滿是紅潤,血紅的嘴唇更像是破裂開來,流出滴滴鮮血,大家都看的出這個家夥似乎是病的更重了。
“晧墨,你……”殘宇看著那個已經掏出一枚五階晶石的家夥,似乎是對於之前還信誓旦旦說著要幫助他奪去殘族族長之位的青年截然不同。
“我?我……怎麼了?”他倒是有些不以為意,似乎並沒有在意這些小事,對於他來講這似乎就是小事……
“你,你答應過我的!”殘宇再也忍不住,不顧及自己的嘴臉,直接開啟了撕逼的模式,以前密謀的事情一一列舉,似乎是想在這最後的關頭,挽回局勢,但貌似這回他是徹底失算了。
“天罰族長,這枚三階晶石,是我族族長幫助殘雪小姐坐上族長之位的……”靈舞眸中精光四溢,掃視著周圍那些有些意圖想要殺人奪晶的家夥,通常這些人都是那些殘族勢力周圍的一些道上組織,但貌似有天罰鎮壓,沒有人敢用子彈來打斷這似乎已經超出想象的族長考核。
“而且……”
還沒有等眾人從這個消息中回過神來,下一個更為震撼的消息,也是他們不能夠理解的。
“父親說取消靈沐龍和殘雪的婚約。”
此話一出,頓時主殿中又亂成一鍋粥,今天來到這裏的人,似乎感歎竟然會發生這麼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更對這個殘族的新族長竟然在隱約之中存在了忌憚和猜疑,這是隻有六歲心智的家夥,能夠引來的這麼多鳳凰棲枝麼?
殘狂愣神看著這一幕幕,每一條消息都能夠在一段時間裏成為人們吃飯之餘的閑聊之品,每一條消息裏麵蘊藏的一些陰暗麵似乎是沒有人能夠猜測到的,就連他自己貌似也不可以,自己從小到大學習分析、整理、謀略等技能,似乎也沒有像自家姐姐這樣運籌帷幄過,今天的姐姐似乎同平時有些不同……殘狂回眸從上到下開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個給自己煥然一新感覺的姐姐。
“等一下,天罰族長,這枚三階晶石,是我族給殘雪小姐的考核晶石,但今天似乎這樣的東西太多了些……”
又是一枚,這今天是怎麼了,晶石都跟蹦豆子似得麼?看著羽落暮手中的那枚赤橙色的三階晶石隱隱泛著紫光,看起來更加的不俗,但有心人卻注意到了……今天那個從來沒有表情的女子,此時卻是眉頭緊皺。
但隻是轉瞬間,那眉間的愁思似乎瞬間消失的無隱無蹤似乎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替殘族長收下眾人的晶石,此項考核也就算殘族長通過了……恭喜殘族長。”
天罰公布著消息但他的目光卻是掃視著屋中所有的人,似乎是在警告和提醒著,這個已經板上釘釘的事實。
“既然如此……殘宇……”
看向天罰溜過來的目光,殘宇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竟然開始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連連敗退,但卻被一個如燕子啼叫的清脆動聽的嗓音給拯救了。
“天罰叔叔,等等……”
眾人都將目光轉向這個突然救場的家夥,這個人竟然是今晚,幾乎是沒有說過幾句話的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