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無聲的夜,似乎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同尋常,不論是那空氣之中彌漫的氣息,還是這周圍那種壓迫心脾的氛圍,本應是一個皓月當空,月色普照大地,但那夜幕之下隻有那看起來頗為孤單的一枚星星呼應著這整片的天地。
月光依舊是那般洋洋灑灑的籠罩著這片樹林,映襯出那一顆顆整齊劃一的古木,樹木鬱鬱蔥蔥彼此之間照相呼應倒是顯得整片空間並不是那麼孤單,那麼詭異……
這些樹木普遍都大概六尺有餘,似乎並沒有那般挺拔有力,倒像是被吸收了精華獨留下絲絲縷縷的枯幹而已,要是一對比倒顯得有一顆古木倒是像是那人中龍鳳,這些古木之中的小矮子們倒是像是這古木之中佼佼者的衛士一般,它們的生長也是頗為有規律,一層又一層的圍繞在這別具一格的古木旁。
在這古木方圓十米竟然沒有一顆樹根,似乎沒有人敢同他競爭一般,沒有競爭者,這樹中的龍鳳長得倒是非常狀況,那枝繁葉茂的樣子倒像是個傘屏,那估計大約也要十尺之多,多出多少估計也目測不大清楚,倒是有些鶴立雞群一枝獨秀的感覺,佼佼者倒是一直都是這麼獨芳自賞的意味。
但今天貌似這裏並沒有平時那樣的平靜,似乎這書中之龍也是想要連根擺脫這裏的環境,似乎是養料之中都多了一些別的東西。血浸泡著這裏的整片大地,方圓十米的地麵似乎都被血液所浸泡,在這空氣之中濃鬱的血腥氣息倒是直接讓人作嘔,今天的古木也似乎是變了顏色一般,竟然在那古木之上開出了朵朵血蓮花,那花朵鮮豔的似乎能夠滴出血水,倒是非常應景……
地上、樹幹上、樹枝上到處都是人,但貌似沒有一個能夠站起身來喘個氣。屍橫遍野……慘烈!斷胳膊斷腿,腦.漿飛濺一地的,挖鼻子戳眼睛的,這裏似乎是進行過一場生死亂鬥,夜色蒙蒙似乎是沒有什麼可以阻擋這裏的血腥味四處飄逸,但又有什麼人會知道這裏古木的寂寥呢?
三個小時以前
“你知道你犯的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女子倒是不緊不忙看著麵前癱坐在地上的傲然倒是語氣之中有著絲絲縷縷的教導意味,似乎還有著一股恨鐵不成鋼的韻味。
傲然很茫然的看著這個已經走到身邊的女子,眼眸之中似乎有些看不清楚這個家夥究竟為什麼要回頭來救他,要是他死在這群亡命徒的手裏那豈不是沒有人再出手來奪她性命了麼,所以他不清楚羽涵的腦子裏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殘雪看著那些已經邁步向前的家夥,他們這些眼睛之中已經沒有了生死隻有著要奪群信物的欲.望和野心。
可悲啊……就被這些東西控製了頭腦,真是愚蠢極了……
“你看到了吧,這些家夥的嘴臉,你還太小,看不懂也很正常,下回別那麼莽撞了,多聽聽族長的話對你有好處。”
傲然緘默不言,他並不知道應該如何評價女子說的話,也不知道應該回答些什麼,看著女子的側臉,倒是有些莫名的感慨。
“嗖!!”一個很小的青瓷瓶就那麼憑空出現在自己的手中,他還來不及出口詢問,倒是那烏壓壓的人群一擁而上,真是場麵出奇的浩大壯觀。
“……”他依舊沉默不言,感覺自己身上好像恢複了一些力氣,手中剛想要重新強行凝聚晶石的力量,但貌似有些太勉強了,倒是這一幕都被女子看在心裏。
“殺!!!奪取信物,奪取容戒!!”
這回的喊叫聲似乎並不是那麼單一了,貌似又從信物轉到了容戒上,那會不會下一個……就是……
“殺啊!!!殺男的,玩妹子!!!”
殘雪聽著卻是滿頭黑線,她不知道如何來形容這些起了賊心的人,都說這些人不撞南牆心不死,難道這些家夥沒有看到這周圍成片成片的蟲子麼!?真的是以為兩個人都沒有絲毫戰鬥能力了麼?!開玩笑!
胸口處隱約間有精光閃過,身後的傲然都是驚得猛吸著涼氣,那是什麼!?羽涵的身上那見鬼的光是什麼東西!?
還沒等他看清楚那光芒一閃而逝,轉瞬就連找都找不到分毫,那些亡命徒們都已經衝到這古木之下,經過一係列的長途跋涉,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同這魔女血鬼來到了這空中隱閣的最深處,但看起來這層層圍繞的古木倒是在這漸漸落下的陽光映射下,開始泛著紫光……那是什麼奇葩顏色,竟然有種像是喪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