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狂沒有著急下去,因為剛剛墊底被冰晧墨踩了個半死不活,他需要一定的時間緩一緩,他可不會質疑自家姐姐的話語。
但某些家夥可就沒那麼聽話了,本來就是個性十足桀驁不馴,怎麼可能乖乖的聽一個小女子的話呢?!
“爺剛上來!!下去個毛!爺要在上麵呆著!!”那話音聲還沒落,直接就被後者無視了,而且回應的更加不可置否。
“小狂!!!把他給我丟下去!!”本來動聽如那黃鸝一般的聲音之中,竟然滿是不耐煩。
該死!真是見鬼!!這女人真是活出毛病了!冰晧墨怒發衝冠,再也顧不上身體的疲憊,蹭的一下子站起身來揮舞著拳頭嚷著。
“該死的殘雪,給爺……爺……消……消……逼……逼……挺……挺……的……的!!!!”聲音之中早就如那斷章了一般,亂碼了,怎麼會出現這種音效,當然這首要的功臣絕對是認真聽話的乖寶寶殘狂了。
在下落的飛行途中,聲音之中的顫抖與嚎叫,都讓靈族眾人聽見了,但正麵戰場交鋒激烈,沒有人會注意到這身後的情況,畢竟一個不留神,子彈順著腦袋就過去了,那還有命去看了麼……
“咚!”
伴隨著那一聲悶哼,這一下子可是讓他挨的不輕,直接就是硬生生的砸在他身上,這殘狂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隻見那地麵都有一絲絲的凹陷,冰晧墨就那樣四仰八叉的一個大字趴在地上,口中竟是呻吟聲。
他似乎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移了位置,但他還不能說些什麼,畢竟是自己先不仁義在先,小狂這麼做確實讓他想到了當初一切有趣的事情。
看著冰晧墨用那有些無奈的眼眸瞧著自己,一副古代接客的美姬一般,這倒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本就是男女授受不親,現在可倒好,這身上從上到下倒是讓這家夥剜了個遍,似乎沒有什麼秘密可言。冰晧墨的眼睛裏似乎是有著鉤子一般,感覺自己像是赤.裸.裸的站在他的麵前,有種任君品嚐的樣子,真是該死!對付女人的那一套都玩到男人身上來了……
殘狂似乎有些惱怒,剛想要以實際行動讓冰晧墨嚐嚐苦頭的時候,眼前竟然什麼都沒有了……
大白天出現幻覺了!!!樹呢!?那剛剛還在麵前的神木呢!?怎麼回事?前麵怎麼還有個人?!
幾個人都有些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海市蜃樓還得講究個天時地利呢,這可倒好憑空消失不見……
“我的天!?神木脫胎換骨成精了!?老樹精!?”冰晧墨看著麵前憑空而出的家夥,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但是再仔仔細細的看上去,那個家夥怎麼這麼眼熟呢!?
“我了個去!!冰封!!!冰封竟然是樹精!”
“咚!”
冰晧墨頓時感覺頭上一痛,剛想出口訓斥那個出手不經過腦袋的家夥,但看見一旁衝著他虎視眈眈的冰封,便將已經湧到舌尖的話,又給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剛剛給他這一記重錘的,竟然是那個先前讓殘狂將他扔下去的女子——殘雪。
“你是怎麼做到的……?!”冰晧墨悄悄的詢問著站在身旁的女子,在他們的眼中,這完全就是個奇跡,整個樹木憑空消失不見,真是活見了個鬼了。
殘雪自然不會告訴他們,她隻是用靈族的那枚六階晶石將整個古木收了起來,然後她再將晶石收入容戒就好了,這麼簡單的流程,就讓這幾個家夥絞盡腦汁的去想吧……
倒是冰封將這一幕幕看進眼中,當然要讓晶石認主,自然少不了血液,更何況這晶石本身就有主人,必須用更多的血液來灌入其中,這才可以讓其移主。
看著那有些麵容慘白的臉,冰封倒是說不出的心疼,借著女子抱住他的機會,將心中所想和天罰的一些話,也悄悄的告訴了女子,讓她放心,之後的一些事情他們會派人安排的。
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天所有人都靜靜的等待著那最後的‘靈刹榜’排名,六十五個席位,聽靈族的內部人士說,似乎是六十五個席位並沒有滿員,還差一些,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多,倒是那些在擂台賽上出線的十人已經加入了那靈族,估計是簽了什麼契約,或是吃了什麼藥物。
“放心吧,今天一切都會塵埃落定了,如果今天還沒有消息,那就要想辦法進入那空中隱閣了……”帝曦出言安慰著一旁的殘狂,但比殘狂反應還要強烈的似乎是那冰晧墨。
他那指甲已經漸漸的侵入了自己的肌膚,本就慘白的唇更是一絲血色都沒有,雖然他是一個不會輕言放棄的家夥,但是這該死的家夥是什麼時候進入他的內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