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羽現在對這個郭老是又怕又好奇,又要防備,甚至還有一些憐憫,然而他卻知道,這人的壽命也不過就是百歲而已,當然有長壽之人存在,可是郭老說了,在這裏守護陵園就有了一百五十多年,如此來說,他的年歲恐怕要接近二百了吧。
郭老看了看邢羽,而後笑了笑道:“小夥子,你不用慌張,在這神山之中,總要感染些靈氣,活上一百歲,卻也不是什麼難事了,哎,我這把老骨頭,恐怕也維持不了多少時間了,好在有你來了,就是我走了,也能安心了,咳咳!”
想了想,這話似乎也有些道理,不然誰還會苦苦的追求到這山門中來,不過,想到郭老後麵的話,邢羽不禁懊惱萬分,什麼叫他維持不久了,可算自己來了?難道說這差事就是自己的了?一百多年?我就要守著這一片陵園了?
邢羽直皺眉,不過他也沒說什麼,簡單的聊了聊,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但是,臨走的時候,老者用十分恐怖的語調,對著他說了一句:“小子,這陵園的夜間並不寧靜,你可不要到處亂走才是。”
邢羽聽了這句話,不禁有些毛骨悚然,本身他就有些害怕,說不怕是假的,此時再被老者這樣一說,心裏就更是有些惶惶的感覺,他甚至想過和郭老住在一起,可是看了看郭老那張臉,還是算了吧,碰見鬼也能比看著這張臉好一些吧。
於是,邢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剛進門,一股子濁氣使得邢羽差點嘔吐,這房間裏好像很久沒有住過人了,借著郭老送給他的燭火,他將屋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雖然簡陋,倒也算是有些應用之物,這般處境之下,還哪有心思挑剔,簡單的吃了些郭老給的東西,邢羽翹起二郎腿,躺在了床榻之上。
回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切就好似一個夢一樣,其中有太多的不可思議,也有太多的難以想象,甚至邢羽到現在都懵懵懂懂,沒頭沒腦的自己現在居然成了一個守陵人,真是可笑。
邢羽啊邢羽,你的人生還真是精彩。
邢羽躺在床上,想起自己的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遭遇,他自己都有些感覺到可笑。
片刻之後,邢羽的表情堅定了起來,不行,時間對於自己來說太珍貴了,一定要變強,不管怎麼樣,自己一定要證明給那些人看,誰才是強者。
想到這裏,他想起了那個自稱為什麼東極紫皇的,強行塞在自己腦子裏的功法,這是一門修行功法,那個影子是這樣說的,叫什麼東皇紫氣訣,恐怕現在是不會有人再來理自己了,閑著也是閑著,索性便嚐試一下。
可是邢羽又不識字,腦子裏很多的字跡他完全看不明白,好在其中還有一組組畫麵,記載著一些動作,而筋脈之說,邢羽也都了然,倒是能夠麵前練上一練。
於是他便按照圖譜開始運氣行力,一個時辰的練習,倒也沒有什麼異常的感覺,然而,隨著邢羽反複的演習,最後卻是驚奇的發現,在自己周身幾處血脈,似乎傳來了癢癢的感覺,就好似這空氣中正在有什麼進入自己的身體一般。
這種感覺並不痛苦,甚至使得他有些舒爽,所以他並沒有停下,忽然,就在邢羽正在享受這份感覺的時候,丹田之內傳來一股異常的氣流,這股氣流遊走他的全身,此時此刻,邢羽可不再是享受著舒爽,反而在那股氣流所過之處,傳來了鑽心劇痛,撕心裂肺一般的強烈,而且他發現,自己居然停不下來了。
足足又是一個時辰,邢羽強忍著劇痛,而且他並不敢喊叫出聲,就這樣咬著牙聽著,額角上滿是豆粒般大小的汗滴,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任憑那股奇怪的氣流沿著他的周身筋脈走了一遍。
氣流最終又回到了他的丹田之處,而此時的邢羽也昏死了過去。
直到次日清晨,霞光普照大地,穿過窗子照射在邢羽的臉上,他這才微微醒轉過來,剛剛恢複了靈覺的他,忽然間感覺鼻子裏傳來一股令人聞之作嘔的惡臭。
他急忙起身,卻是發現,這股惡臭居然是來自於他身底的一灘黑水。
皺著眉宇,邢羽不解,回憶了一下,這攤黑水原本是沒有的,昨天進到屋子裏雖然有些黴味兒,可是卻也沒有這般的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