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彷如白駒過隙,又如流星轉瞬。
整整二百餘天的時間,邢羽就在這樣的生活中度過,每隔七天,他便會到郭老的房間裏,享受一下這種非人的折磨,然而其餘的時間,他全都用在了修行之上。
功夫不負有心人,付出總會得到回報,此時邢羽的修為已經成功的到達了結晶期二重,這其中可是全賴於靈石的充裕,不僅如此,就是距離那第三重的境界,也不是那樣遙遠。
然而這麼長的時間,他在郭老那裏享受著痛苦,可是郭老卻一直都在享受著他在痛苦時的表情,根本就不提他有什麼寶貝的事情,這個迷邢羽是一個耿耿於懷。
可是邢羽現在卻像是一個勝利者一樣。
因為,無數次在這種肮髒的液體裏浸泡,到了現在,他驚奇的發現,原本的那種鑽心的痛居然正在舒緩,此時此刻,他躺在綠色的液體裏麵,就好像是在沐浴一樣,溫馨愜意。
所以,他不時的撇上郭老一眼,雖然並沒言語,可是那眼神卻是再說:“看什麼看,還有什麼本事折磨我,全都拿出來吧,小爺自大有思維以來,哪一天不是承受著痛苦。”
除了這一點,還有一點令邢羽感覺到好奇。
這液體是濃重的綠色,充斥著濃烈的味道,說難聞也不是,總之是很詭異的一種味道。
但是起初的時候,邢羽進到裏麵,他整整要泡上一夜,然而在郭老允許他離開之後,那液體的顏色幾乎變成了透明,就連那種味道也淡了很多。
可是到了現在,邢羽躺在這圓筒裏麵浸泡一整夜,離去的時候,這裏麵的液體隻是淡了三層的顏色。
這個變化邢羽也是偶然間發現的,隻不過他對郭老恨到了骨子裏,怎麼會開口問這些。
然而他現在心裏所想的,卻是那明日的到來。
因為,明天便是五行宗這一批弟子進入山門整整一年的時間了,所以按照宗歸,隻要是修為能夠達到二重境界,便有了資格進入木生峰的靈閣之內,尋上一件屬於自己的寶器。
邢羽現在有些激動,平時他多少也了解到,在這一批新入門的弟子裏麵,修為如今達到了結晶期二重實力的人也不外乎三分之一,而且聽說有一個名為齊躍的記名弟子,由於資質不錯,並且勤奮的很,修為達到了結晶期三重,現在居然成為了雷嘯的第七個親傳弟子。
然而邢羽現在雖然修為在新入門的弟子裏麵不算最高,可是他知道,他提升一分修為是多麼的困難,但是,他的戰鬥力恐怕不會比那個叫齊躍的低吧?
所以,邢羽自認為,在這一批新入門的弟子裏,自己絕對應該是佼佼者,起碼在火烈一脈應該是這樣的。
想到這裏的時候,邢羽甚至想起了那個不可一世的慕容秋霜,還有那個邢朗。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一年未見,他們的實力都到了何種境界?畢竟人家可都是親傳弟子,由堂主親自傳授,修行的條件哪是自己能夠比擬的。
或許,或許明日便能夠見到他們了,不行,自己一定要爭口氣,萬萬不能在那慕容秋霜的麵前丟了臉。
但是邢羽現在還有一個困擾,現在自己顯然是被遺忘了,師傅甚至都不知道有自己這樣一個弟子了吧?
這明天要是沒人來找自己的話,難道自己要毛遂自薦麼?哎,不管那麼多了,毛遂自薦也好,怎麼樣都好,總之明天,我要讓所有人看看,我邢羽是不是一個廢人。
...。。
寶器,每個人都想擁有,邢羽現在也不是沒有,他擁有一把火玄劍,甚至從來都沒有使用過,準確的說是從來沒有在別人的麵前使用過,無人的時候,邢羽也曾經試驗過這柄火玄劍的威力,真可謂是所向披靡,當然,他現在並不知道這火玄劍是怎樣的存在。
甚至有的時候,他都會想,如果自己偷偷的一劍劈在郭老的身上,這郭老那仿佛鐵石一樣的身軀能不能受得了。
可是這個念頭最終被他打消了,不論怎麼說,現在郭老沒有要取自己性命的意思,或許是還沒玩夠吧。而且他苦都吃了這麼久了,沒有完全把握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等到自己實力強大起來再說,如果真要是有了危險,再拿出來拚死一搏也為時不晚。
他倒是把火玄劍當成了自己的一張底牌。
所以,邢羽深深的知道為什麼每個人都那麼渴望寶器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一件好的寶器,絕對要提升一大截實力,而這一截實力如果從修為上硬來的話,付出的時間等等將會是難以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