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隻要夕落鎮的人不出鎮子就沒事了,可是事情斷然不是這樣,試想一下,隻在鎮子裏,而沒有人去生產,吃穿用都從哪裏來?就是大戶人家也不可能維持太久,早晚有一天,這夕落鎮也必然成為一個死地。
而且,現在妖獸沒有進來或許是有什麼忌諱,可不代表它們永遠不會進來,總之,隻要是沒有見到這兩隻妖獸的屍體,夕落鎮的人就不會感覺到安全。
所以,就必須要有人帶隊,組成一支強大的隊伍,進到那深山之中,或者將之引出來,一舉擊殺才是最好的辦法。
這些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現在的問題是,由誰來帶隊,這個隊伍的成員由誰組成。
邢鼎文剛剛得到了邢家家主的位置,所以在表麵上他不得不說的冠冕堂皇,什麼不會忘記大家之類,但是,邢朗是他的底氣,他怎麼肯讓邢朗到那深山之中去冒險,如果說邢朗出了問題,那這苦心追求了一輩子才得到的地位豈不是又要失去?
可是眾人都在推舉邢朗,邢鼎文又實在說不出什麼好的理由不讓邢朗去,而且他也的確是想除掉那兩隻妖獸,如果說夕落鎮人都餓死了,沒有了那些窮人,那自己這個富人好像也沒什麼意思了。
思來想去,邢鼎文的確是費了不少腦筋,最後他想出了一個辦法。
這一次回到夕落鎮的可並不是隻有邢朗一人,慕容家還有慕容秋霜,而且還有李彪,另外還有一個名為陳嘯的少年,既然必須要有人入山,那便一起去,這樣勝率也能大一些。
而且,如果要是出了事情的話,恐怕也未必是邢朗自己會出事吧?他甚至抱著讓這些人同生共死的想法,因為,如果真的不是妖獸的對手,那這些人就都回不來,那也就是說夕落鎮再也沒有了高出武者的存在,他便不會感覺到壓力了。
所以,在此時的情況下,這恐怕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這個想法被他提了出來,眾人自然是萬分的讚同,隻是有些撓頭的是,慕容狄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強橫,他可未必肯讓慕容秋霜去冒險,李彪應該是沒有問題,恐怕不去找李彪,李彪自己就會想去,因為,他的爹爹就是死在了那妖獸的手中。
至於陳嘯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最後,問題就著落到了慕容秋霜的身上,然而一個人兩個人去跟慕容狄說完全沒有力度,最後,眾人商定,總之大家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要去那就一起去,這些人可是幾乎代表了夕落鎮的士農工商,一起去找慕容狄,慕容狄總不會不給幾分麵子吧,而且,慕容家難道就不是夕落鎮的成員麼?如果說夕落鎮真的不存在了,他能得到什麼?
時間緊迫,定下解決辦法之後,直接由邢鼎文帶頭,一眾人等跟隨在後,向著慕容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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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鼎天心裏仿佛刀絞一般的痛,他步履蹣跚的向著後院走去,恰巧卻是碰見了邢劍鋒和邢嵐。
邢劍鋒在邢羽的鼓舞下,這四年的時間來,雖然傷勢依舊,可是他卻並不再頹廢,他時刻抱著一個信念,絕對不能讓羽兒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彷如一個酒鬼一般的廢人,所以,邢劍鋒現在是精氣神十足,邢嵐對邢羽自然也是萬分想念,但是邢嵐的心裏還是暖暖的感覺,因為他知道,哥哥是去山門學大本事去了,而且哥哥說過,總有一天,他會回來接自己。
此時,父女二人看到邢鼎天如此的模樣,頓時疑惑不解。
二人到了邢鼎天的身邊,將邢鼎天攙扶回了房間。
邢鼎天的身體一向挺好,然而此時出現在邢劍鋒麵前的他卻是臉色慘白,呼吸甚至都有些起伏不定,邢劍鋒也是明眼人,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事情,而今天就是邢鼎天邀請眾人商議如何應對妖獸的一天,他直接就聯想到了,一定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了問題,不過他倒是想不到邢鼎天究竟為什麼會這樣的萎靡。
事情走到了這一步,邢鼎天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
待到邢鼎天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講述出來之後,邢劍鋒父女二人頓時愣在了原地。
這個消息,就好像是一道炸雷一般,在他們平靜的腦海中響起,頓時便掀起了滔天巨浪。
邢劍鋒隻覺得腦袋裏麵嗡嗡直響,眼前不時的漆黑一片,他搖晃著身子,一個趔趄險些坐在了地上,好在他的身邊就有一把椅子。
現在的邢嵐已經長成了一個大姑娘,而且這邢嵐長的是格外的清新秀麗,甚至比起慕容秋霜來都不遑多讓,他和慕容秋霜的美旗鼓相當,隻是二人各有各的特點,各有各的感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