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羽的一句話使得老者吃了一個閉門羹,老者緊皺雙眉,臉色十分不悅的看著邢羽,甚至說有些怒意。
一個小小的記名弟子,居然也敢在自己的麵前橫眉立目了?
老者頗為不悅,而邢羽依舊沒有絲毫的懼色,一雙虎目直視老者雙眼,胸脯挺起,器宇軒昂。
雷嘯皺了皺眉,他感受了一下古通指環,裏麵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既然邢羽得到了老宗主的遺物,絕對不會單單隻有一個古通指環,對於火玄來說,火玄劍其實比古通指環更珍貴。
但是,此時此刻,邢羽顯然沒有要交出來的意思,他想了想,幾息之後轉回頭看了看老者。
“沒有什麼事的話,我這就走了。”
邢羽目光掃過幾個人,他實在沒有興趣再停留下去,於是隨意的說了一句,而後轉身離去。
“這……。”老者滿臉不悅的神色,看著邢羽向著火烈殿外走去,正欲開口喝止,卻被雷嘯豎起的手掌止住。
老者心中萬分不解,不就是一個記名弟子麼?立了點功勞就狂成這樣?居然不怕自己這個前輩放在眼中了,實在是太放肆了。
看著邢羽遠走,天風臉上顯出不舍的神色。
出了火烈殿,邢羽的心情頓時好轉了一些,他四下裏看了看,妹妹邢嵐正蹲在不遠處,而她的身前就是小白。
邢羽笑了笑,心情舒爽之下緩步走了過去,來到妹妹的近前。
“嗬嗬,妹妹,我們可以走了。”
邢嵐旋即轉頭看了過來,秀美的臉龐上隱含笑容,對著邢羽點了點頭。
“哥,我們現在就走麼?”邢嵐問道。
邢羽劍眉微蹙,思索了幾分,他轉頭看了看這四周的景色,不管怎麼說,自己也在這五行宗生活了四五年的時間,如果真要就這樣一走了之的話,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更主要的是,這一走,到底要去哪裏呢?
不走?那是絕對不可的,這五行宗現在已經火藥味十足,甚至此時,邢羽都有一種感覺,不知道在哪個角落中,似乎有人正在監視著這裏,或許是在監視自己吧。
他看了看那徐徐下落的太陽,恐怕不用兩個時辰的時間,黑暗必將籠罩大地,現在走的話,危險也是不小,而且很容易被人跟上,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倒不如在這火烈堂停留了,畢竟這裏有些高手,相比之下,雷嘯總不會對自己如何,起碼現在他是不會的。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最後,邢羽下定了決心,走,隻是要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悄然離開。
至於要去哪裏,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天無絕人之路。
於是,他帶著邢嵐向著後山陵園的方向走去,小黑就蹲在他的肩頭,一雙金色眼睛四處亂看,而小白就躲在邢嵐的懷抱裏,也是觀風望景好不稀奇。
一路小心翼翼,邢羽十分警戒,他的靈識竭力外放,將四周的花花草草都籠罩在了其中,說來也沒有發現什麼,可是邢羽的感覺就是有些怪怪的,他總是隱隱約約能夠嗅到危險的味道。
或者是邢羽的處境一直都沒平安過,養成了他一種小心謹慎的性格。
回到了陵園所在,邢羽還去看看郭老,可是郭老的房間空空蕩蕩,屋子裏還是那淩亂的模樣,甚至那個圓桶還放在屋子中央的地麵上。
邢羽看了看那個曾經令他吃盡了苦頭的圓桶,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
帶著淡淡的失望,邢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妹妹,好好休息一下吧,待到夜色濃密之時,我們便離開這裏。”邢羽正視邢嵐,說道。
邢嵐點了點頭,她對這個五行宗還真是很感興趣,但是她從邢羽的臉上看得出來,這一次哥哥是認真的。
於是,兄妹二人利用這有限的時間稍稍休息了一下,邢嵐是閑不住,陪著小白玩耍,隨著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以來,邢嵐與小白的關係越來越密切,而小白也從失去母親的悲痛中徹底走了出來,整日裏歡蹦亂跳,幾乎沒有什麼閑著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