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樓前亂成了一鍋粥,在鑾閣的後院,卻又是另一番景象,雙方劍拔弩張的態勢,仿佛此時此刻,一點點的聲響發出,都會成為雙方開戰的導火索。
豔陽騰空,片片光芒灑在眾人手中的寶器上,發出絢爛的光芒,然則卻沒有一人有心欣賞這份美景,被打的摔在地上的黃樹朗,見到這番場麵,不用別人提醒,很自然的躲在了天風等人的身後。
至於百花樓的掌櫃花掌櫃,平時雖然然精於商計,卻是很少見到這種場麵,畢竟在青鸞城裏一向還是很平靜的,暗地裏如何爭鬥不說,明麵上通常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廝殺。
所以,花掌櫃嚇得也是花容失色,手裏拿著粉紅色的手帕,躲在了已經壞掉的門後,不時的探出頭來看看,一言不敢發。
如果說原本柳無邪並無心真的動手,但此時,在看到如此兩個絕色美人就在眼前之後,他是下定了決心,今天這裏的人都要死,除了這兩個美人兒。
所以,在此時的情境下,柳無邪的視線還不時的撇了撇慕容秋霜和邢嵐,嘴角更是掛著邪邪的笑意,說到底,他也真是沒將天風等人放在眼中,這是他的地盤,他做主。
“嗬嗬嗬嗬,師兄,這是怎麼了,如此的大動幹戈,不必動怒。”正在此時,後院的小拱門處傳來了一聲話語,這小拱門便是連接邢羽所在小院的門徑。
天風等人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對麵的人,忽然間聞聽此言,天風一皺眉,不比回頭去看,隻聽這個聲音便知道,是邢羽來了。
“哥,你回來了,你看看他們。”邢嵐轉頭看到了邢羽的臉,邢羽此時心裏也是惱怒不已,他一向的主張的確是隱忍,但是隱忍也是怕別人受到牽連,現在還有必要再隱忍麼?這些他牽掛的人已經被人盯上了,想要隱藏也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索性就堂堂正正,修行也不是為了忍,該出手的時候也要出手,而且邢羽有一個特點,不出手也就算了,真要是動手,必殺。
邢嵐看到哥哥回來了,先是皺了皺眉,通常邢羽也不會走後門,帶著麵具沒有必要如此,總是從後院翻牆而入反倒容易讓人懷疑。
可是今天邢羽是從後麵出來,她很清楚,這個時間哥哥應該不在後院才是,可是這都沒什麼,邢嵐走到邢羽的近前,似乎是要告一個小狀,說明現在的情況,在她的臉上甚至有些受了委屈的表情,邢羽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擺了擺手示意邢嵐不用多說,邢嵐也就沒再言語,而是抓住了邢羽的手臂。
哥哥的出現,使得邢嵐的心裏有了底數,再次看向柳無邪等人的時候,嘟著小嘴兒,一臉忿忿的神色。
“師弟,你回來了。”天風點了點頭,緩步來到邢羽的近前,說道。
邢羽的出現,而且是以真麵目示人的出現,使得柳無邪再次吃了一驚,這個人他可是深有印象,當初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真是冤家路在了。
“好啊好,原來你們這些餘孽都躲在這裏,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今天我就送你們一起去見那些老廢物。”柳無邪的臉上顯出厚重的殺氣,雙眼死死的盯在邢羽的臉上,口中狠狠的說道。
邢羽的視線從天風的身上挪開,瞥了一眼柳無邪,而後輕鬆自如的舒展了一下手臂,一臉的表情十分囂張,看在柳無邪的眼中現在倒是不知道誰來找誰麻煩了。
“你們誰先來?”
眾人看了看邢羽,都是一愣神,原本以為邢羽怎麼說也要反駁幾句,或者說些什麼,哪知道,這邢羽出口就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幹脆利落,而且意思十分明確。
眾人一愣神,邢羽轉頭看了看天風等人,笑道:“你們退到後麵,小心一些便是,我還真是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對了師兄,你不必要苦著個臉啊,我們恐怕是又要有靈石了,嗬嗬,我還正愁最近這手頭有些緊,沒去找你們麻煩,你們倒是送上了門來。”邢羽語氣輕鬆,就像是和久別重逢的老友在閑話家常一樣。
天風皺了皺劍眉,看著邢羽的側臉,腦子轉了轉,邢羽的話被他分析了一下,幾息之後,一絲精光閃動在眼中,原本他就有些茫然,這邢羽為什麼出去之後,回來就是滿載而歸,原來竟是……。
“師弟啊師弟,真是有你的了。”
要知道,天風這些人接受的也算是大宗的思想,就是那些所謂的正道思想,什麼不偷不搶不欺壓凡人等等等等,這都是他們入了山門就耳熟能詳的陳詞濫調,他們這些弟子自然不會懷疑師尊們的教誨,哪怕這個師尊嘴裏是這樣說,背地裏卻是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