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再次把柳無邪給噎的夠嗆,就是天風等今天也是頭一次發現,這邢羽說起話來簡直沒法形容,在他們的印象中,邢羽向來是很和藹很溫順的,說話似乎也不是這個語氣。
萬萬沒想到,原來這邢羽,居然是一個雙重性格的人。
就可以走了?沒了神嬰還往哪走?
柳無邪七竅生煙,憋著一肚子的火,奈何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才忍到了現在。
其實邢羽說的話很簡單易懂,明擺著就一個意思,憑什麼放你走,就憑你說的那些條件?宰了你這些也不需要你作為保命的條件啊,我向來的原則就是這樣的啊,難道說殺了你,還要把你的遺物送還?那不是有病?
柳無邪咬了咬牙,眼珠轉了轉,目光瞥了一眼四周的情況,心中評估著最弱的環節。
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柳無邪如此的身份,做事向來是囂張跋扈,這是誰都知道的,就連他的爺爺,合歡派宗主也知道,隻是他拿這個孫子也沒什麼辦法,但是那畢竟是他的嫡孫,會不給些保命的本事?
再次壓了壓火,柳無邪臉上硬是又擠出了笑容,盡管這笑容是難看到了極點。
“兄弟你玩笑了,這神嬰要是交了出去,人哪裏還能活命?你看看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要求,我一定滿足。”低三下四的語氣,在柳無邪的記憶中,這絕對是他人生的第一次,隻是為了活命不得已而已,他的確是還有最後的一招,可是就算施展這最後一招也是需要條件的,所以,他不得不借此來分散對方的注意力,而辦法隻有一個,讓對方不會太重視自己。
讓對方認為自己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刻。
果然,柳無邪表現的十分懦弱,為了活命簡直沒有大宗們嫡係子孫一點的骨氣,如果說這柳無邪要是真的能強硬一些,礙於種種原因,邢羽或許還真能放過他一馬,哪怕是在他身上留下強橫的印記以控製他,這都是有可能的,但是柳無邪如此的懦弱,反倒是使得邢羽萬分瞧不起他。
蔑視的笑了笑,邢羽再次打量了一番柳無邪。
幾息之後,邢羽說道:“算了,我自己來取吧,看來跟你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時間也不早了,你該上路了。”
現在的局麵雖然在這大院之內,邢羽等人占據優勢,可是就像方才柳無邪說的那樣,那些話都是真的,對方的高手就在不遠處,邢羽倒是也有些納悶,這合歡派的高手居然真的一點沒有發掘。
現在每耽擱一點時間,對自己對其他人就多了一份危險,所以,他已經不準備再和這個柳無邪墨跡,於是,手中的斬天劍輕輕抖動,一抖之下,映襯的刺眼陽光劃過大院,帶著犀利的殺氣,使得柳無邪渾身一凜,那另外的兩個人早就被嚇得癱軟在地。
他們的確是怕的,但不是怕的邢羽的實力,而是怕的邢羽這惡魔一般的殺人手法,尤其是對待屍體,邢羽也沒有半分的仁慈,開膛破肚的取出神嬰,任誰看了也不由得心神顫抖。
然而,柳無邪在說話的時候,在眾人並未在意的情況下,腳步卻是緩緩邁動的,方向正是邢羽的方向,原本他和邢羽的距離隻有一丈多一些,現在已經不到了一丈。
見到邢羽晃動斬天劍,臉上彌漫起了殺氣,原本打算再近一些的柳無邪知道不能再等了,方才那淩厲的劍勢現在還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散。
“小子,想要殺我,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瞬間,柳無邪的臉色旋即轉變,雙眼中曆時充滿了怒氣,在他開口的時候,邢羽的腦子一動,霎時間也感覺到了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待到邢羽準備出劍的時候,對麵忽然間傳來一股巨力,並且伴隨著一聲爆響。
他清晰的看見,柳無邪的手裏突兀的多出來一張黃色的符咒,這爆響就是那張符咒產生的,邢羽深知絕對不能讓柳無邪逃走,奈何這對麵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道十分之強,不敢大意之下,他隻能將斬天劍橫在了身前,將一身神靈力也護在了身前。
轟!
強大的力道將邢羽推得接連後退了數步這才站穩,饒是如此,也沒有破開邢羽的防禦,但是在爆炸發生的瞬間,出了轟鳴聲之外還有一陣耀眼的強光,這強光並非是尋常的光線,如果隻是尋常的光線,邢羽早就做到了可以不用雙眼來判斷對方的情況。
這光線爆閃之下,居然能夠將邢羽已經鎖定了柳無邪的靈識震散,下一刻邢羽便失去了目標,待到光芒散盡,邢羽一個箭步竄了上去,再看,柳無邪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柳無邪的符咒乃是爺爺親手傳下,是一張七階的符咒,說起來這符咒可以用來進攻,但是此時可此,柳無邪絕對不會用符咒來攻擊邢羽,就是殺了邢羽,他深知,天風等人也不是他能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