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遠處有強者的氣息傳來,邢羽微微皺了皺眉,看向那個方向,嘴角邪邪的撇了撇,而後口中發出一聲尖嘯,正在飲血的小黑,斷然不敢違背邢羽的意思,哪怕現在它飲血飲的多麼歡喜。
於是,一震雙翅,小黑回到了邢羽的肩頭,而邢羽回頭看了看那已經開始逐漸燃燒的百花樓一眼之後,也潛行到了無邊的夜色之中,不消片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用上多久,高潛帶著一眾高手便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由於心中焦急,他也顧不上這青鸞城的潛規則,凡是達到了神嬰期修為的高手,全部都禦空而行,就是那些神丹期的修士也是駕馭著各自的寶器,因為,這樣的速度才是最快的。
遠遠的,高潛在接近青鸞城的時候,目光很自然的注視在了百花樓的方向,那點點的火光已經在他的心裏逐漸燃燒,一絲不祥的預感籠罩在了他的心頭。
直到他回到了百花樓的那一刻,這百花樓早已經化作了飛灰,邢羽施展的火雖然不如邢嵐那樣熾烈,可是這百花樓完全都是木質的構造,而那些僥幸活著的人,早已經忘記了救火,逃出來之後,站在大街上愣愣的發呆,方才的那一幕還留在他們的心底,揮之不去。
眾人到了依舊在灼灼燃燒的百花樓之上,無數道勁氣齊齊向著地麵上的烈焰掃去,不消片刻的時間,火勢便完全消弭,隻是那股股的濃煙還在依舊,證明著百花樓的消亡。
氣的胡子都在發抖,高潛的一雙拳頭緊緊的攥著,渾身的骨節似乎都在發出啪啪的聲響,那一雙滿是殺氣的眼睛,看著地麵上的灰燼,還有那些已經燒的不成樣子的屍體,他的一顆心,已經把邢羽的祖宗八代罵了個遍,但是,在他的心中還有另一種感覺,那便是,恐怕真的不應該得罪這樣一個煞星。
因為這個煞星,那居然不會顧及自己宗門的名號,他的行為完全不合乎常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這個人根本就稱不上是人,出手竟然如此凶殘,而且他還看出來一個問題,那便是,這位仁兄就好像是一個流氓強盜一樣,賊不走空,這些人的修為得來不易,可是卻全都成為了他的嫁衣。
這還不算,就連百花樓中的那些東西也被他一掃而空。
甚至在這一刻,高潛完全判斷不出來,這個瘟神到底是報仇來了還是為了打家劫舍。
他甚至會感覺好笑,是氣的想要發笑,想那合歡派,現在儼然已經是成為了天下神道的領軍門派,雖然還有其他幾個門派分庭抗禮,但是一對一來說,合歡派卻是要更強一些。
可是這個奇怪的人,居然開始對這樣一個頂級的宗門打家劫舍起來,這不是瘋了就是有所依仗,但是高潛怎麼想也想不出來,這樣一個被滅了宗門的餘孽能有什麼依仗?
就憑秦蕭?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可以肯定秦蕭不知道這件事,如果秦蕭知道,絕對不會讓他這樣做。
“這,這……,怎麼回事這樣,真是瘟神,要命的瘟神。”
“王龍死了,他居然憑著一己之力殺了有著魂遊期修為的王龍?還有,還有……。”
“太不可思議了,師傅,我們這次恐怕真是碰上了釘子。”
“哼。”
高潛沒有言語,看了看身邊一臉驚訝的弟子,鼻子裏發出了一聲冷哼,雖然他心裏也有些惶恐不安,可是作為領袖,他是不會表現出恐懼的。
柳無邪在這一刻也有些發暈了,說到底這件事情的起因還是他,這個梁子是他接下的,現在可倒好,這百花樓都讓人給連鍋端了,這個責任可不小,就是他也承擔不了,而且這個責任也推脫不掉。
說到底,他這二十年的生活中,基本沒碰上過什麼麻煩,在宗門裏誰不給他這個柳公子三分麵子,就是在外麵,憑著他的名號,大小宗門都是要以禮相待的,這一點從當初他去往五行峰的時候就看得出來,就連位高權重的金長老也要顧忌三分。
可是今天,他的這段曆史居然就在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手中終結,而且是接連的慘敗,柳無邪現在也說不出話來了,雖然滿臉都是殺氣,奈何邢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是有氣他也是沒有地方出。
邢羽收獲不小,但是他卻並沒有走遠,而是潛伏在暗處,依舊在觀察著高潛等人的動向,這就是邢羽的過人之處,逆向的思維,換做旁人做了這麼大的案子之後豈不逃之夭夭?
但是他斷定,高潛也必然是這個想法,不管怎麼說,這百花樓是不存在了,那麼你高潛就沒有了落腳之地,所以你隻有一個選擇,回到南城區的合歡派總部,可是這個爛攤子總要有人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