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邢羽早就已經醒轉了。
他的人生真可謂是步履維艱,處處遇難,在這種環境和遭遇下,自然會養成他一個萬事格外小心的習慣。
邢羽被那第邢朗重創,尚未恢複便來救秦蕭,對上了不滅後期的第二劍奴,他就是再強也不可能取勝。
好在第二劍奴一直就感覺有些奇怪,幽冥鬼母也沒有說要殺,這才沒用痛下殺手,留得了邢羽一條命在。
命是保住了,但是邢羽是傷上加傷,傲神珠雖然能夠恢複他的經脈之傷,但是這一次就連丹田內的神嬰都開始萎靡,傷勢實在嚴重,如說恢複也不難,但卻要有強大的靈力供給,可是他現在被綁縛了手腳,行動都是個問題,怎麼來取靈石和神嬰?
所以,清醒過後的邢羽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在這種局麵下,落入了楚馨兒的手中,邢羽心是涼了半截,這小丫頭簡直就是一個小魔女,邢羽甚至想不到這小魔女會用什麼手段來折磨自己。
於是,他便一直佯裝著昏迷的狀態,借此時間好思考對策,對一個沒有知覺的人應該不會怎麼的吧?要是知道自己醒了,那事情恐怕就麻煩了。
然而邢羽是真沒想到,就是裝暈居然也挨了一頓鞭子抽。
好在他渾然鐵骨,一身皮肉是刀槍不入,就是地級寶器也難以傷他分毫,這才沒有受到這份罪,可是這心裏麵卻憋屈的要命。
“小丫頭,你可是別讓我逃脫,否則的話我……。”邢羽在心裏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吱嘎!
正在邢羽懊惱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響動,之後便感覺到屋子裏的光線強了幾分,他知道,有人來了。
“長老,宮主請您去一趟,說是有事相商。”
“哦,你先回稟宮主吧,說我這就到。”
“是。”
報事的小童這就離去了,將房門關上,第二劍奴卻是緩步到了楚馨兒的近前。
他看了看楚馨兒。
“咦?二爺爺,娘不是叫您嗎?您怎麼還不去啊?”楚馨兒正在端詳著邢羽,忽然間感覺到有人走近,這才轉頭看了看第二劍奴,皺眉不解的問道。
笑了笑,對這個楚馨兒,第二劍奴也是喜愛有加,一直是以親孫女看待。
“這小子頗有些奇怪,馨兒可不要太大意了,而且,不要玩的太過火了,這個人留著或許還有用處。”第二劍奴笑道。
“哎呀,二爺爺,我才舍不得殺了他呢,我還有好多的寶貝沒有試驗呢,正好他的命比那泥鰍還硬,我整日又閑來無事的,正好解解悶,你就放心吧。”楚馨兒好不耐煩的看這第二劍奴說道。
不過第二劍奴似乎還是有些顧慮,並沒有走。
有個老人家在這裏看著,楚馨兒好像是有些施展不開手腳,於是她單手一晃,一條金色的繩索便出現在了手中,而後她得意的一晃繩索,那繩索上忽然泛起了金色光芒,直奔邢羽而去,最後竟是將邢羽上上下下給纏了個結結實實。
“哎,你啊你啊。”第二劍奴見此也隻能指了指楚馨兒這才邁步離開了。
邢羽身後的柱子乃是降龍木,高級的靈材,堅韌異常,就是原本捆著他的也並非是尋常的藤蔓,現在再有一條天級的繩索將之纏繞,第二劍奴自然也是放寬了心。
待到第二劍奴走後,楚馨兒的視線又落回到了邢羽的身上。這金光閃爍的繩索是幽冥鬼母送給楚馨兒的護身之物,一件天級中品的寶器,照比邢羽的斬天劍隻不過是低了一個層次而已,名為困神。
邢羽心裏這個憋屈,原本趁著沒人的時候還能活動一下手腳,現在可倒好,被人從腳到脖子給綁了個結結實實。
但是邢羽現在最鬧心的不是這個,這屋子裏是沒人了,那個強大的老頭也走了,就剩下這一個魔女了,接下來會怎麼樣?他甚至感受到了楚馨兒的呼吸,雖然芳香無比,奈何卻是使得他心中直發毛。
到底會幹什麼啊?你到底想怎麼樣?
讓人最無可奈何的就是你不知道對方下一步要幹什麼。
邢羽還不敢睜眼去看,這要是被魔女給發現自己已經清醒過來,恐怕從今往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其實他不知道,楚馨兒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嘻嘻,到底怎麼弄才好呢?骨蟲、毒花………。,到底先用哪一樣才好呢?”楚馨兒就在邢羽的耳邊叨咕著,邢羽並不知道她說的都是什麼,可是這名字聽在耳中就使得他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