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出這句話的時候,莫祈的眼中閃爍著一種我難以言明的光芒。
那光芒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這樣的眼神曾經在我同他一起去墓室探險的時候曾經見過,陌生的是那一次,他是清醒的,還有賭氣,這一次,卻是一種我看了難以承受的炙熱。
我內心微微有些害怕,這種事情對於我來說,是非常陌生的,而我心中也從未做過這樣的準備,何況我和莫祈之間還有一個跨不過去的坎。
我再也不敢耽誤,也不敢看莫祈,站了起來,幾乎是一路小跑跑進了帳篷之中。在這個天坑之下,入夜了以後,已經有些涼了,為了安全帳篷也是不能太靠近火堆的。
我以為會很冷,結果卻發現莫祈把帳篷撲的很厚實,還用上了他的衣物鋪在睡袋之下。這些衣物還散發著熱氣,之前在火堆旁,莫祈就拿出這些衣物還有些鋪帳篷的毯子一一烤過,我以為他是消毒,原來他是為了給我鋪帳篷。心裏湧動著莫名的情緒,我輕輕的在帳篷中躺下了。
經過了烘烤的莫祈的衣物,更加強烈的散發著莫祈的氣息,有一種鋪天蓋地將我包圍的感覺......也正是因為烘烤過,這些氣息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帶著暖暖的熱度,就像從莫祈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般,是那麼的鮮活。
在帳篷中的我卻更加難以忍耐。
可我隻能靜靜的躺下,用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想要強迫自己睡著,但來自身體的感覺卻不肯放過我,我忍不住坐了起來,把帳篷的窗戶悄悄掀開了一些。此時,莫祈坐在火堆旁,眉頭緊皺,時不時抖動的腿顯得他是那麼煩躁不安。很忽然的,就這樣在火堆旁忽然脫掉了衣服,我心裏一驚,不知道他是要做什麼?
可我的內心深處,卻並不是那麼的抗拒,甚至還有一絲......
我自己也不好意思承認的渴望。莫祈脫衣服的動作很快,隻是幾下,就隻剩下一條貼身的底褲,我心跳的厲害,不敢再看。
可又不知道是一種什麼心情包圍著我,我又紅著臉繼續看去,手也忍不住抱緊了自己,下意識的還是有些防備。
莫祈接下來會做什麼?衝進帳篷嗎?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我仿佛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偏偏這時,莫祈似乎是不經意的朝著帳篷這邊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腰腹間的幾塊腹肌顯得是那麼的有力。
我卻真的不敢再看下去,趕緊一縮頭便躲回了帳篷裏,就那麼一眼而已,莫祈應該沒有發現我在偷看他,但我總有一種被人窺破的心虛感覺。趴在帳篷裏,我不敢再動了,可心跳卻比剛才偷看的時候更加的劇烈,我又是害怕又隱約的有些期待,害怕是莫祈衝進來,期待是我自己都不好意思承認的情緒......
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夜,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冒險被莫祈打動了太多太多次。我有些迷糊了,雖然我明白更多的原因是因為那毒荊棘,可我卻別扭的不願把原因歸結為它。
可過了幾分鍾之後,我一直沒有聽見帳篷之外有什麼動靜,倒是聽見了“嘩啦啦”的水聲,莫祈在幹什麼?
我忍不住再次翻身起來,悄悄拉開了帳篷的窗戶。
可這一次,卻是找了一下才看見莫祈的身影,他竟然站在平台的邊緣,靠近清泉的那個地方,用我們的專門燒水的鍋子,不停的接著水,然後一次次的澆到自己的身上。
“傻瓜。”盡管此時的我也被情.欲折磨的有些迷糊,但看見莫祈的動作,還是忍不住心疼了,眼眶也有些發紅。
他說過,這種毒荊棘對男人的毒性更大,更難以忍受,我尚且都覺得很難熬了,他竟然為了我,不惜在那麼涼的夜裏,用冷水來壓抑自己的欲望。我的鼻尖都有些酸澀,這種時候,我是不是應該更珍惜他的這份心情不去破壞?
我重新躺回了帳篷,讓自己不要發出什麼動靜,不要有存在感,或許這樣莫祈便會感覺舒服一些?
至於我自己的難受,我決定去想一些事情來熬過去,實在不行就多想想現在的焦慮處境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感覺有一些迷糊,那惱人的折磨也終於輕了一些,我睡了過去,卻是很淺。
在睡夢中我不停的做夢,盡管不是我想,那些夢卻那麼的羞人,全是我和莫祈親密的畫麵,而且真實的可怕,就連一個擁抱,都讓人從心底感覺到某種火燙。
反複的做了幾個這樣的夢以後,我被折磨的清醒了過來,夜已經徹底歸為安靜,就連峭壁之下的狼嚎聲也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