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們來看我,萱珠這孩子,從小就是我看著長大的,現在看到她上了大學能結識你們這幫好朋友,我真的很開心,說了這麼久,奶奶也累了,你們年輕人出去轉轉吧,奶奶要睡一會了。”“奶奶,你好好休息”萱珠一邊說著,一邊給幫奶奶蓋上被子,鋪好枕頭,這才和我們一起到外麵聊天。走著走著,這丫頭竟然突然就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兩個大大的杏仁眼裏蓄滿了亮晶晶的眼淚,讓人看著忍不住心疼起來,司徒晨則被子絡拉著走遠了,畢竟,我和小包子都是女孩,也好交流感情,而且小包子也沒有完全接受晨的感情,有些話還是和女性說更容易排解內心的憂傷。望著眼前的湖泊,萱珠狼狽地伸手擦掉流落在臉上的淚珠,哽咽地對我說,“晴蓉,醫生說奶奶活不了多久了,她的心髒病最是都有可能突發,下次再發病估計就回天無力了,我真的好擔心,心情好壓抑,為什麼會這樣,我還曾經記得奶奶在我小時候說,一定要看著我好好的長大,等到我結婚生寶寶了,她還要照顧我的寶寶呢!可是為什麼事情總是來的這麼突然?嗚嗚嗚~~聲音越來越哽咽不清晰,以至於到了最後我完全聽不清萱珠在說什麼,就隻剩下那一串一串的淚水不斷的灌溉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朋友有時就是這樣吧,在她悲傷的時候默默地陪伴在她的身邊,即使什麼都不做,但卻可以傾聽她內心的苦悶,讓她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人,總是有人在她的身後默默地關心她。哭了一通,小包子的心裏似乎舒服了許多,秋風漸漸消除臉上濕潤的淚水,可是眼睛卻已經紅腫一片了,看在眼裏,我不禁也落下了眼淚。自己一直以天蠍座少女風自居,認為從來都把自己隱藏得很好,可是就是那樣的敢愛敢恨,既然把彼此當作要好的朋友,看到心疼感動的事,眼淚卻也是我這種人最好的發氣桶,多愁善感似乎是我人生上一個最明顯的標簽了。剛準備摻起萱珠一起回去看看奶奶睡行了沒有,卻看到晨慌張的朝我們走來,同樣蠍子特有的第六感告訴我,一定發生了大事,不然司徒晨不會這副樣子。“萱珠,快回病房,奶奶被送進手術室了,醫生說這次幾率很小了。”旁邊剛要站起來的人一個重心不穩摔在了地上,我還沒有反映過來,隻感覺旁邊一抹悲傷的身影已經向前奔走了,看著憔悴的背影,慌張的奔跑在死亡的邊緣線上,我的淚水不爭氣地再次滑落了,這種事情,在好的關係,說到底還是隻能做個旁觀人,可是這種感覺卻也夠讓我感到呼吸停滯了。子絡從背後走過來,伸手擦掉我眼角的淚水,輕輕地將我擁入懷裏,一顆心仿佛瞬間找到了落腳點,仿佛整個世界在這一秒都停止了,隻有他擁著我旋轉在北緯22.5度的土地上,“我們去看看吧,奶奶估計不行了”牽起我的手,向手術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