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潭亦明問道,就算是他,也不太清楚墨慶白的計劃是什麼。
“再狡猾的狐狸都會留下氣味,你那邊還是需要加大力度查詢白晚晴背後的勢力,僅僅憑借一個風投公司,還不足以掀翻墨夜集團。”
墨慶白不認為白晚晴是隻貓,他認為她是隻狡猾的狐狸,但再狡猾,都會留下氣味,這是本性。
改變不了。
隻要他們足夠細心,就能夠發現。
“那jenel那邊呢?”
“先不用管他。”
潭亦明:“好,我知道了,那你這邊?”
“狐狸就在我的麵前,隻是還沒有露出尾巴,我怎麼能夠錯過這個唯一的機會。”
墨慶白眼裏犀利的目光更加的凝聚,神情格外的嚴肅,哪怕這隻狐狸是故意跳到他的麵前,他也要自投羅網一次。
他相信,一切都會明明白白的浮現出來。
“狐狸?你是說白晚晴就在你那邊?”潭亦明用滿是詫異的口吻問道,能夠想象的出來他說話時的震驚,“我說你怎麼會突然查這個人。”
“不過,你可要小心點,在她的資料裏顯示,這女人在大學的時候空手道已經是比肩頂級選手的水平,很厲害。”
“而且,傳言中,她可是十分好男色,你這樣禁欲係的冰山王子,無疑是她最渴望征服的對象。”
“別又被滾了床單……”
潭亦明說完,墨慶白的臉色黑了下來,顯得特別的陰沉,那按在玻璃上的手指,彎曲到了極限。
青紅一片。
“你調查過?”
墨慶白神色一凜,對於潭亦明剛才的那句話,有著一絲不悅,甚至是怒氣。
“別緊張,我瞎猜的,沒想到猜對了。”
“………”
隨後,潭亦明掛斷了電話,墨慶白也沒有深究他說的瞎猜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走到了床邊,把手機放在了鬆軟的枕頭旁,然後摘下了手表。
躺在床上,背靠著像是泡沫一樣的床背,手指纏繞在一起,放在胸膛處,眼睛平視正前方,看著那掛在牆上的油畫。
這是一副出自梵高先生的油畫作品—《鳶尾花》:
棕色的土地,大片的鳶尾花,綠色與藍色交織一片。
這幅畫的解讀認為,焦點在於鳶尾花的葉子,因為陽光的照射而發白顯得可憐,扭曲的身姿也透著艱辛的姿態。
可墨慶白看到這幅油畫,卻有自己的想法。
那些綠色葉片有著一左一右兩個朝向,就像是墨慶白本人一樣,擁有著兩個人格,朝著兩個方向生長。
但是,那些葉尖,在觸碰到鳶尾花朵的時候,竟然是統一向著花朵而去。
像是融合。
就像是人格融合。
更讓墨慶白觸動的是,那些鳶尾花,竟然也是兩個方向盛開著。
他想起了拍賣會上的海洋之心,想到了雙生花。
梵高的這幅油畫,就像是在描述他的人生一般。
於是,墨慶白決定,後天去一趟凱德酒店,既然白晚晴問過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想要雙生花。
那麼,她應該是不想要。
既然如此,他選擇打破自己不喜歡被動的底線,看看能不能從白晚晴手上得到雙生花。
反正,被動僅僅是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