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風一樣
你靠近雲都下降
你卷起千層海浪我躲也不躲往裏闖
…………
白芷和夜少冷上了車,發動之後,車離開墨夜大樓,朝著西合院開去。
她上車之後,目光抬高,緊緊盯視著墨夜十九樓,想著剛才的那一刹那,墨慶白與她擦肩而過的瞬間,那些千絲萬縷的細節一一在腦海閃過。
然後湮滅。
“不過是交易一場,會有愛嗎?”白芷的心裏,做實了原先的假設。
一個平凡的,普通的女人,就算是失了身,對於墨慶白那樣的人而言,無非是砸錢而已。
何至於宣布她是他的未婚妻?
白芷想著,真不至於!
可山峰上,漫天繁星的見證,深邃眼眸裏的柔情,都會是假的嗎?
腦海裏響起來的那首歌,嗡嗡作響,觸碰這她一根根纖細,敏感,脆弱的神經。
你不就像風一樣
侵略時沙沙作響
再宣布恢複晴朗
就好像我們兩個沒愛過一樣
………
“就好像我們兩個沒愛過一樣。”
白芷輕聲呢喃著這句話,淚水不知不覺溢滿了眼眶,但卻沒有流下來,就像是心裏的那口怨氣,最終還是沒有發泄在墨慶白的身上。
哪怕今天,墨慶白就在她的身邊。
原來,當深深愛過一個人,是真的會提不起半絲半毫的怨恨,有的隻是無限的寬容,還有自我的麻醉。
或許,這就是女人的命。
今天並沒有看見太陽,興許是被厚重的雲層深深的遮蓋,肉眼幾乎不可見,但依舊是有陽光,透過雲層,與一地白雪交相輝映。
落得滿地晶瑩。
然後,光線慢慢的收斂,冬天並沒有所謂的黃昏,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夜色就拉了下來,很快燈火再度通明。
又是一個明亮的世界。
但你能很清楚的分辨,燈火輝映下的雪,帶著灰色。
“到了。”
車停在了西合院的樓下,夜少冷先下了車,然後打開了車門,白芷剛從恍惚中驚醒,下了車。
她抬起了頭,看見孤零零的樹梢,沒有了任何的樹葉,看見樹稍的正上方,那輪明月散著皎潔的月華。
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像是流動的水銀,但白芷的臉色卻十分的蒼白。
這段時間,她瘦了很多,在清冷的月光下更加的明顯。
不知道為什麼,夜少冷看著此刻的白芷,突然有著一種強烈的渴求,想要**著她的臉龐,擁她入懷,撫平所有的悲傷。
不過,手剛剛懸在半空中,白芷正好垂下眼瞼。
僵直了刹那,迅速的收回,摸了摸鼻子。
“怎麼了?”
“沒事,可能天有些冷,鼻子不適應,很不舒服。”他一本正經的說著這尷尬的解釋。
“上去吧。”
然後沒有再多餘的對話,白芷也並沒有看向夜少冷,而是一個人走在了前麵。
西合院那隻經常在深夜裏犬吠的狗,不知道今晚會不會再叫了,反正過了明天,她也不會再聽見了。
上樓的時候,白芷看著沿路的樓梯,牆壁,走廊,似乎想要記住這裏的一點一滴。
她想到,明天就該離開這個地方,或許再不會回來。
她想要清空腦海裏關於墨慶白的一切,為此不斷的轉移注意力,製造著離別的氣氛。
但似乎,並不奏效。
夜晚,總是讓人止不住的感傷。
何況是剛經曆背叛的她。
何況是冬天,雪地,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