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知道白芷和墨慶白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她對他又是什麼態度。
說白了,想弄清楚,無非是他還不願意死心。
可死不死心,跟白芷接下來的答案沒有半點關係。
“我跟他……很好。”白芷覺得自己這半年一定是走什麼桃花運了,總有帥哥纏著自己。
岑陽沫神色惶惶,許久之後才回了句“是嗎……”聽話裏的語氣和臉上的神情格格不入,白芷也沒有說什麼。
關鍵是,不好說什麼。
她媽給她安排的相親,沒想到真的找來一個苦心追求的男人,可偏偏,她現在腦子裏隻有墨慶白。
容不下別人。
怪時間不夠早?也可能隻是不湊巧。
“如果沒其他事,我先上樓拿些東西。”白芷小心翼翼的問道。
“等會你去哪,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岑陽沫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不用了,我直接回莊園。”
白芷欠了欠身子答道,臉上的浮現的神情盡量表現的足夠平淡,不讓岑陽沫有絲毫的誤會。
莊園,墨慶白的莊園。
白芷沒有明說,但是岑陽沫能夠領會,想不到,白芷和墨慶白的關係恢複的這麼快,後者更是心甘情願的和他住在一起。
“那我先走了。”
道了個別,開著車,在白芷雙眸的注視下離開,迎著還不太刺眼的陽光。車窗是開著的,原本今天沒有風,但氣流在車窗附近形成一道道冷冽的風,吹刮著他的臉,很不溫柔。
風灌進衣領口,氣勢洶洶。
那天宴會之後,岑陽沫和他父親吵了一架,因為白芷的事情。
岑父的態度格外堅決,如果岑陽沫還要繼續和白芷在一起,那就永遠不要想繼承岑家的家業,踏入岑家的大門。
坐在駕駛室的岑陽沫冷笑一聲,人家根本就看不上自己,父親的阻止就像是笑話。
他來西合院找白芷,無非也是想要確認一下,自己有沒有這個機會。
如果白芷能夠看得上自己,岑家的家業對他而言是真的沒有多大的吸引力,不要也罷。
愛的雖然卑微,但卻很珍貴。
右腳猛踩油門,車身瞬間飆了出去,車窗的氣流瘋狂的湧入,呼嘯的聲音猶如鬼哭狼嚎,讓人厭煩。
四周的景色飛速的掠過,成了一條彩色光帶。
白芷上樓的時候,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在她身邊走過的人,夜少冷,岑陽沫,卅,還真的是讓人頭疼。
可轉而又想,似乎這也說明著,自己的魅力真的很不一般。
白芷進了夜少冷的房子,把房間裏從塢縣帶來的衣服,洗護用品以及其它東西裝進行李箱,收拾了一下房間,然後拎著箱子出門。
今天來這之前,白芷就做好了打算,把房子收拾好,然後把鑰匙交還給夜少冷。
自己則是住到莊園裏去。
希望墨慶白的記憶,能夠在最短的時間恢複,這樣,她也就可以把他帶到塢縣,去見自己的父母了。
白芷拉著行李箱,心裏不斷的想著,陽光照耀在臉上,暖融融一片。
不知道爸媽見了墨慶白會是什麼反應,也不知道墨慶白見自己爸媽的時候會不會還是頂著那一張冰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