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人確實非常好用,如果不是造價昂貴,不便搬運,張楊也想買一架弄回主基地對練。
…………
第二天早晨,張楊朝著賽場走去。
一年一度的維利爾杯在伏爾戈的一座橢圓形場館內舉行,純白的蛋糕型建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飛簷高高翹起,上麵懸掛了幾條橫幅,有的是讚助比賽的商家廣告,有預祝上屆冠軍‘銀熊卡塔’衛冕的,還有宣布賽期開始的橫幅等等。
已經有不少選手和伏爾戈的民眾聚集在這裏,許多新人和他們的後援團早早的站在場館外的空地上,圍在一起討論賽程和對手的信息,場麵鬧哄哄一片。
張楊沒有後援團,海狗和戀雲已經離開伏爾戈了,就算在,這兩個悍匪也沒興趣來看小家夥們的比賽。
去招待處詢問了比賽的規則和細節,被告知有幾點要注意的是,比賽的賽台是一個直徑五十米的圓形,可以攜帶兵器、藥劑和鎧甲上台,但是魔寵不能參加。
“能用兵器和鎧甲,那麼我這身蠍甲倒是不必脫下,紅雀也可以用了。”張楊提前整理了一下,發現自己還是準備不足,定製的劍還在鍛造之中,現在竟然找不到一把趁手的武器。還有,難道在比賽的時候能服用恢複藥劑?
“我幹脆徒手好了,開啟黑暗形態之後,還有同齡人能和我抗衡的?”在這一點上,他倒是自信無比。
維利爾杯的參賽者必須在十八歲以下,很多都是黑暗組織培養的新人。他們實力另說,不管手上有沒有沾過血,氣勢上一定不能弱於別人一頭,走起路來橫衝直撞的土匪模樣倒是學了七八分。
“上屆的幾個強手你要注意了,銀熊卡塔、粉蝶克拉莉亞,分水人阿紮,開膛手多洛,這次爭冠的道路上基本就是這些攔路虎了,還有一些黑馬估計要冒出來。本來也是奪冠大熱門的劍客恩迪亞因為年齡過了十八歲,所以沒能參加。”後援團在對一個閉目養神的新人說。
“我都知道,這次我的目標隻有冠軍!”新人睜開眼,自信說道。
張楊心裏嗤笑一聲,還想和我搶第一?不動神色的從他們旁邊走過去,忽然看到不遠處一個歪紮著辮子的女孩站在場館高高的飛簷下麵,一些臉皮厚的少年上前搭訕,卻被無視了。
“娜娜也來了?”他正考慮要不要上去搭訕,對方卻向這裏走來。看到這一情況的人紛紛向張楊投來隱晦的嫉妒目光。
“楊,你也來啦!今天早上有比賽嗎?”娜娜背著手,跑到他身邊和他並肩走著,歪過頭笑著說道。
她穿著一件沒有任何裝飾的白襯衣,深藍色的學生裙,普通的白膠鞋,看起來就像一個笑容陽光的鄰家小妹。
“是啊,上午有一場,下午也有。”張楊在伏爾戈遇到的同齡人大多用鄙夷的眼神看他,耳濡目染的嫌貧愛富。但娜娜除外,他一直覺得她是個溫柔體貼的好女孩,除了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發一些小脾氣。
“要進場看嗎?”娜娜從包裏拿出兩張票在他眼前晃了晃。
場館內的座位在幾個月前就被預訂一空,選手隻有即將比賽的時候才能進館,否則顯得太擁擠,其餘時間隻能在場外或者休息室等候。
看到娜娜拿出兩張票,本就猜測她是個家世雄厚的大小姐,此刻更堅定了想法。
“那我就蹭一蹭嘍!”一般來說張楊不和別人客氣,腆著臉跟著她後麵。
兩個人走進館裏,在靠近賽台的地方對號入座,挨在一起。
“楊,你是哪裏人啊?伏爾戈人?還是辛迪加人?或者別的無主之地的?”比賽還有一段時間才開始,娜娜和張楊聊天。
“我是辛迪加出生的,從小在一間小作坊裏當學徒工。我會刨木頭做五鬥櫃和椅子,你別看我笨手笨腳的,做起木匠活來可靈巧了。”張楊回答得滴水不漏,這是他早早的給自己編造的來曆。
“你是骷髏旗的新人吧?我看到參賽選手的資料裏是這麼寫的,你們團還招人嗎?我也要去。”娜娜沒能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換了個問題。
張楊一愣,遲疑的答道:“應該還招吧,不過我可不負責招新,要去問米蘭達。”
“那麼你替我去問問好不好?”娜娜拉住他的袖子懇求道。
一般來說沒人會拒絕如此漂亮女孩的請求,而且是個微不足道的請求,但張楊心裏總覺得怪怪的,哪裏一定有貓膩!或許有某個自己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問題,或許是事件順序上的不妥,總歸不太舒服。不過他先答應下來,反正骷髏旗沒人在伏爾戈。
不得不說張楊真是個多疑的家夥,腦袋裏總在揣測別人,缺乏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