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那邊的青年男女已經到了衝刺的階段,似乎非常激烈,不用看知道兩具肉體交纏在一起,旁若無人的搏鬥著,反正門已經鎖死,可以肆意妄為,但他們顯然沒有檢查冰櫃後麵。
張楊和江東亂作一團,此時黃油融化了大半,順著衣服滴在地上,形成一條淡黃色的細流,江東伸手截住它的去路,可是它卻繞過手掌這道‘大壩’,繼續向前。
“兄弟,給個麵子,不要淌了!”江東雙手沾滿黃油,把這些液體往回聚攏。
“用衣服把他們吸收了吧!”張楊想到這個主意,可是鐵十字軍團的軍服料子防水性能極佳,根本沒法沾濕。
他們手忙腳亂一陣,結果全是徒勞,張楊懷裏的幾塊黃油徹底融化了,從冰櫃下麵淌出去,地麵上全是油漬,簡直要命!
眼看沒救了,兩人對視一眼,幹脆放棄了收拾,背靠著冰櫃,手按在劍柄上,你們要是敢順著油漬找過來,就通通砍了。
好在外邊兩位很快結束了戰鬥,沒再讓他們煎熬下去,等這對男女走後,張楊和江東從冰櫃後麵出來,又開始搜刮。
“拿個大袋子裝,再帶上平底鍋和湯鍋,我們差不多就可以撤了。”江東指揮著,兩人手腳麻利的裝滿一大包,離開了廚房。
“身上全是黃油,真想洗一洗啊!”張楊捏了捏衣服,濕糊糊一片。
“走,去溫泉裏泡一回再離開。”江東停下腳步,調轉方向,帶著張楊回到一樓。
這座樓房底部的花園裏有一眼溫泉,中間用木柵欄隔著,分開男女,江東大喇喇的走進清洗間,和張楊裹上浴巾,進入煙霧彌漫的溫泉。
裏麵已經有很多羅蘭人在泡著了,有些身上釀了肥肉,白白淨淨沒有一點傷疤,那是刷子和武裝農民,一些精悍強壯的則是留守戰士,此刻都舒服的泡在水裏,胳膊架在岸邊。
在江東看來,張楊的演技還需要提高,總感覺這小子戰戰兢兢的,不夠大方。
張揚腹誹不已,和敵人在一個池子裏泡湯,真虧你想得出來,萬一被發現了,萬事皆休,一條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啊,沒什麼比晚上泡溫泉更舒服的事了。”一個軍官模樣的中年人感歎道,周圍人紛紛讚同。
“可是這幾個月都要死守主基地,連假都沒有,旱得慌,想找個女人滋潤一下啊!”一個青年軍士懶洋洋的抱怨一句。
“軍團裏的那幾個婆娘怎麼樣?特別是美女後勤主管阿斯特麗德……啊,簡直是極品,那飽滿的……”另一個軍士說著說著自己都快流口水了。
男人們齊聲發出一陣讚歎,江東也不例外,他拿起池子邊上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起來道:“為了阿斯特麗德!”
“為了阿斯特麗德!”周圍人紛紛舉杯致意。
張楊瞪大了眼睛,這廝居然和他們混熟了!
“幾個南方軍團的主力軍好像全都調動了,森德中尉,到底發生了什麼?莫非到了消滅該死的黑暗勢力的時候?”江東忽然問那個軍官模樣的人。
池子裏霧氣彌漫,遮住了他的臉,別人也看不清楚,軍官終究是在自己老巢裏,警戒心不足,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別說出去,軍團大部隊調動之前,我走過艾林頓少校的辦公室,聽到他們在談論這次的軍事行動,好像是渾濁之域有一塊虛空浮石墜落在地麵,上麵有不得了的上古秘藏,世代會直接越過南方作戰指揮部調動軍隊,北府軍更是傾巢而出!”
“我的天哪,那豈不是在黑暗勢力腹地虎口奪食?”江東裝作驚訝的說。
“也不算是虎口奪食,那些黑暗世界的雜碎本來就沒什麼戰鬥力,敢和我羅蘭大軍抗衡,自尋死路,這次可是謝菲爾德將軍主持戰局!”軍官傲慢的哼了一聲,說道。
“世界級指揮官謝菲爾德!”一個軍士喊了起來,滿臉崇拜之情。
張楊也聽過這個名字,當他在羅蘭王國的時候,教科書上就有平民將軍謝菲爾德的勵誌故事,謝菲爾德出生在安迪羅城外的一個村莊,和碌碌大眾一樣,從小就沒有血脈天賦,這和張楊情況正好相反。沒有天賦的謝菲爾德精通數算,本想做個學者,但他記憶力差,很多書籍看了又忘記,沒辦法隻能在村子裏當一個教書先生。
在他三十多歲的時候,羅蘭王國忽然流行起一種沙盒遊戲‘槲角棋’,大概是按照規則在沙盒裏移動小人對戰,非常有趣,要考驗應變能力和指揮能力,還舉行了全國大賽,謝菲爾德就是在這場大賽裏麵,以從不錯過任何一個機會的可怕計算能力和絕對的冷靜取得完勝,四十一場不敗拿到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