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間房門被踹開,裏麵傳來尖叫聲,一個少女被拖出來被軍士撕開衣服,要當街淫辱,張楊從房頂落下,劍分兩路,各取一顆人頭,再懷中紅雀丟給少女。
女孩對他道聲謝,果斷抹了脖子,香消玉殞。
街上的血水積了厚厚一層,鮮血被魔寵和人踩踏,變成烏黑的泥濘,腳下黏糊糊的,一步一個血腳印,穿城而過的河流裏飄滿屍體,河水也染成赤紅,刺鼻的血腥味到處彌漫。
有一家四口戰戰兢兢的躲在屋子裏,動也不敢動,心裏祈求上天的垂憐,奈何天就是天,天就是風霜雨雪,何來垂憐?
門被粗暴的破開,哥哥護著弟弟,而雙親撲上去,卻被一杆長槍刺死,哥哥站起身,哭求道:“放過我們吧!”
胸口立刻中了一槍,生生被挑起,在空中裂成兩半殘屍,弟弟早已嚇傻,進屋的羅蘭軍官也是毫無憐憫,順手刺死在地上。
就在這隊軍士走後不久,弟弟的‘屍體’從地上爬起來,胸前傷口竟然痊愈了!如果剛才的軍官看到,一定會被嚇得目瞪口呆,槍尖明明絞碎了心髒,人怎麼能活?
“爸爸,媽媽,哥哥……”少年嚎啕大哭起來,哭聲吸引了一個軍士進來,一刀砍斷首級!
腔子裏的血把整個房頂噴得殷紅一片,但片刻之後他又複原了,這次他不敢嚎哭,雙手顫抖著,渾身染滿不知道是自己的血還是親人的血。
“好痛!真的好痛啊!這是夢嗎?一定是夢……快點結束,求求你了,快點醒過來……”他蜷縮成一團,躲在父母和哥哥的屍體堆裏。
憤怒啊,憤怒!張楊心裏隻有憤怒,持劍在街道上狂奔,城裏留給他的空間越來越小了,四個軍團的人湧入,大型魔寵開始破壞房屋,煙塵滾滾,烏賽的居民大多是些普通人,在羅蘭軍士的鐵蹄下碾死,屍體縱橫,鮮血的氣味越來越重。
張楊故技重施,砍死一個羅蘭二級軍士長,換上他的軍服,大咧咧的朝街上走,跟著江東學了好幾次,演技逼真。
“那個屋子搜過了嗎?”一個中年少尉對他說。
張楊操著一口純正的王都口音回答:“少尉閣下,搜過了!”然後當胸一劍砍死。
踢開屍體,自嘲的一笑:“當年我在羅蘭王立學院裏麵的普通話課可是優等。”
隨後他又混進一小隊羅蘭軍士裏,沿路都是屍體,他們找到一間比較完整的屋子,踹開門,裏麵空無一人,細心的隊長發現米缸底下有一道暗門,打開果然是地窖,底下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嘿嘿,弟兄們有得爽了,我先上!”
“隊長你可別弄死了,之前那個女人咬了你一口,你就砍了她,我們隻能爽屍體,多沒勁!”
“放心,這次我輕輕的弄,小寶貝,我來了!”
張楊說:“你們下去,我來望風!”
“好,小兄弟辛苦你了!等會兒讓你多爽五分鍾!”
等四個隊友挨個沿著梯子往下走,張楊手中一柄黑槍凝出,悄無聲息的從後麵一串四!
“啊,你們這麼快就好了?都是快槍手啊!巧了,我的槍也很快。”他對著流星之槍上挑著的四具屍體說道。
挑著四具屍體離開地窖,他關上暗門,出門之後把房屋摧毀,讓磚石灰塵蓋在上麵,四具屍體被他甩飛出去,流星之槍也散去了。
張楊咽下一顆膠囊補充體力,扛著劍來到一間奶酪作坊裏,木牆破開一個窟窿,作坊老板被一柄長矛釘在牆上,出手的人力量十足,但技巧欠缺,沒有刺穿心髒,胖老板活活掙紮了一個鍾頭才流血而死,地麵一灘暗紅色的血窪。
張楊從架子上挑了幾塊沒有濺到血的奶酪,坐在路邊上吃起來。
一個羅蘭軍士從身後走來,聞到奶酪香味,道:“嘿,兄弟,分我點!”
“好的。”張楊一手遞奶酪一手遞劍,在血濺上食物之前縮回手,咬了一口,還是嚐到了血的鐵鏽味,原來是血濺在自己臉上了。
如此殺掉不少人後,偽裝成羅蘭軍士的計策很快被發現了,張楊的頭像很快畫出來,到處張貼,沒辦法在城裏呆下去了,露頭就被人圍殺。
終於,最後一顆‘深藍二號’膠囊也用完了,張楊身心俱疲,趁著混亂潛行出了烏賽,一路向著伏爾戈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