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私刑(1 / 2)

“這麼點夠嗎?”張楊看看玻璃瓶,隻有一升左右,穆拉丁大監獄的鐵牆磚可是十米乘十米乘三米的規格,融穿一堵牆就差不多用完了。

“沒辦法,原料拿多了肯定會被發現,說不定有人已經起疑心了,別小瞧羅蘭人。”瑞迪說。

不知不覺在監獄裏呆了兩天了,張楊很想回去,他出事的時候假眼在附近,有沒有被梅爾加抓去?米蘭達教官訓練新人怎麼樣了?娜娜有沒有把新人隊伍搞得烏煙瘴氣?橙子的‘飛龍’學得怎樣了?

他握緊拳頭,必須加快行動了,不能在這裏停留太長時間。

一天後,一艘押運軍艦停靠在碼頭上。

‘長劍’號輕型多桅帆船,船頭的撞角雕刻著海洋與先知之神俄刻阿諾斯的雕像,漆成藍色,船體長百米,兩條魔寵海神護航。

軍艦在吱呀聲中壓住碼頭的橡膠邊緣停住,一個壯碩的水手露出筋肉發達的粗壯胳膊朝海裏扔下鐵錨,嘩啦啦的鐵鏈摩擦聲響起。

一對青年男女套著枷鎖被羅蘭軍士押送過來,女人二十歲上下的年紀,有著健康的小麥色皮膚和柔順的金色短發,腰身窈窕,鼻梁高挺,嘴唇更是充滿質感,豐滿得誘人,裙子下露出纖細的腳踝和珍珠般圓潤的腳趾來。

男人也是這個年紀,身材高大,袒露胸膛,結實的三角形胸肌和八塊硬疙瘩般的腹肌,容貌俊朗,眼神堅毅,一頭棕色卷發和憂鬱的藍眼睛。

這一對男女身上帶著朝氣和青春的活力,和那些清楚知道自己命運的死囚截然不同。

“放我們回去!我們是無罪的!”男人不肯下船,大聲喊道,可惜沒人理會他。

親自出來迎接的副獄長韋伯一步步走過來,背部肌群過分發達,讓他看起來像一隻螃蟹,肩膀寬闊,足足有男囚犯的兩倍!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男囚犯,龐大的身軀把對方籠罩在陰影裏,手中的警棍突然點在男囚犯的小腹上,動作很隱蔽,很輕,但一聲巨大的悶響發出,男囚犯的身體折疊起來,隨即炮彈般向後飛出去,撞擊在船舷上,百米長的軍艦竟然來回搖晃!

男囚犯趴在地上抽搐,口中吐出殷紅的血水。

“布西奧!”女囚犯掙紮起來,哭喊著男人的名字,他們倆的關係看起來不僅僅是同為囚犯這麼簡單。

“文件上說你有罪,那就是有罪,否則要法律幹什麼?法律不就是文件嗎?”韋伯扭了扭脖子,發出可怕的哢哢聲,走過去,小雞一樣提起男囚犯,一路往回拖行,地麵拉出一條鮮紅的血跡。

女人流著淚,目光始終不離開被打成死狗一條的布西奧,被推搡著走進監獄裏。

隨著巨大的鐵閘門閉合,陽光被徹底的封鎖在外麵。

張楊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果然和昨天偷聽到的消息一樣,一對青年男女含冤入獄,這還是監獄嗎?對於納格羅來說簡直就是自家地窖一般。

錢和權利結合起來,製造出怎樣的怪物也不足為奇。

一個手下在韋伯身邊提醒:“大人,您別把他打死了,納格羅公子是要親自動手的,公子想看到的是一頭激怒的猛獸,不是被打殘之後,病怏怏的狗。”

“唉,知道了,我就輕輕碰了他一下而已,給他治療,好生養著。”

“公子吩咐了,要給他們找對門的牢房,好讓他們互相看著。”

“你去辦吧!”

張楊心道,叫做納格羅的家夥絕對不正常,是個變態,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得想法去暗道才行。

可是暗道在負一層的水牢裏,通過鐵閘門連著地麵,沒辦法進入,更別提通過暗道去第四層了,他在想是不是要冒一次險,強行打開鐵閘門,但這個念頭迅速的被自己否定了,他連鐵閘門的鑰匙都沒有。

經過兩天心驚肉跳的潛伏,因禍得福,獵法者能力中的‘夜行’提升到五星,古武學凝息也大有長進,氣息能控製在半米的範圍內,現在就算是嗅覺靈敏的藍角魔犬也沒法聞到他的味道。

青年男女被獄卒帶上二層,關在蘭度博格的隔壁那兩間對門的牢房裏,隔著鐵柵相顧淚千行,張楊不喜歡這種綿綿情意,覺得怪瘮人的,要是男囚犯實力更強一點,說不定還能幫上忙,但看上去高大英武,結果才挨了副獄長韋伯的棍子一下,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劇痛讓這人的意誌差點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