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上倒是沒有密碼,也沒有鎖,隻要用力就能拉開,紹捷穩而快地開了門,神秘的一幕終於被揭開了。
這個房間裏的家具和上麵的截然相反,複古的家具,奢華而厚重,仿佛隻有這厚重的男人,才能壓得住這樣的家具,不甚明亮的燈光下,坐著一個身形高大卻淬著冷意的男人,他的周身圍繞著凜冽的寒氣,能叫人不寒而粟。
對於陌生的氣息,原本低頭看東西的男人,突然轉過頭,冷厲的目光呼嘯地向門口掠去,就好像一支淩厲的武器,叫人生畏。
不過這一次唐黛卻不害怕了,她驚訝的聲音都微微地變了調,“晏寒厲,怎麼是你?”
晏寒厲也露出疑問的目光,但是他問的和她不同,而是問她:“黛黛,你身上這是怎麼了?”
想想,又被麵粉撲又被水澆的,她的形象肯定很精彩,肯定比落湯雞還要狼狽。
唐黛身上還冷著呢,一聽這話她都要氣炸了,“這還不得問你!”
當然更生氣的是紀銘臣了,他氣的把槍往身上一塞,瞪著眼罵,“你們夫妻倆這是唱哪出呢?沒事兒逗人玩呢是嗎?大半夜的不睡覺,真是神經病!”
他轉身就走,等出了門後,還回過頭叫一句,“紹捷,你還不走等著人家請你吃飯嗎?”
紹捷從進來後一直就沒清楚過,腦子一直是懵懵的,尤其是剛才那群人列隊讓他們進門,雖然剛才他聽明白屋裏的男人就是晏寒厲,但是他更傻了,丈夫弄的密室,妻子找人來破,這是要開發密室遊戲嗎?是叫他來試玩遊戲的?
紹捷趕緊跟著離開,高坤也悄悄地往外退,可是沒想到唐黛和晏寒厲一起叫道:“高坤!”
唐黛轉過頭看他,“我才知道剛才那些人幹什麼不進攻,原來是看到你了對不對?你怎麼不告訴我這是晏寒厲的地盤呢?讓我被人看笑話,這叫什麼事兒?”
晏寒厲也冷厲地斥道:“高坤,你怎麼不給我個消息?萬一誤傷了少奶奶怎麼辦?”
裏外裏不是人的高坤簡直委屈死了,他看向晏寒厲說:“晏少,您說不讓屬下告訴少奶奶的。”
然後他又看向唐黛說:“少奶奶,您說我要是跟晏少說了,就不要我的,我怎麼辦啊?”
這話唐黛的確用來威脅過高坤,仔細回想,高坤一直在努力地阻止她探尋這個房子,她不明所以當然不可能放棄,現在她知道原因了。
她看著晏寒厲氣道:“你個變態!”然後轉身就往外走。
自己監視自己的屋子,不是變態是什麼?明天她還得去找紀銘臣道歉,讓人家紀銘臣忙活一夜不說,還摔了個狠的,差點沒爬起來。
想起來她就沒臉。
晏寒厲雖然心裏也生氣她沒事自己探什麼險?但是老婆現在已經怒了,他要是再去訓斥,結果可想而知,他可不想得罪了自己的老婆,男人嘛,先低個頭也沒有什麼,所以他追出去了,堪堪地叫著:“老婆!”
唐黛也不理他,蹭蹭蹭上了樓,門已經被打開了,出了房子,紀銘臣的人都撤走了。
晏寒厲也沒著急拽她,她現在正生氣,他可不想在下人麵前丟臉,所以在她進臥室的一瞬間,他擋住了她要關門的動作,硬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