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車內,後排卻坐了三個人,因為有晏寒厲高大健壯的身軀所以顯得有些擠。
晏天珍坐在中間,三個人都在沉默,隻有晏天珍偶爾抽噎一下,時刻提醒著剛才都發生了什麼。
車子駛到了家門口,唐黛攬著晏天珍進了門,晏寒厲沉著臉在後麵跟著。
晏天珍低著頭上了樓,唐黛也跟著一起上去,晏寒厲在後麵也跟著上樓。
晏天珍進了她的房間,她由唐黛扶著坐在床上,抬起頭,可憐巴巴地望著晏寒厲,“哥,你讓嫂子留下陪陪我吧!”
晏寒厲想都沒想,說道:“你嫂子有個很要緊的合同要簽,不能遲到,還是我陪著你吧!”
晏天珍一臉的失望,說他:“可你是個大男人啊!”
晏寒厲說道:“你小時候不都是我陪著你嗎?男人怎麼了?”
他看向唐黛說:“你趕緊去吧!”
根本就沒有什麼合同,唐黛會意地點頭,站起身說:“天珍,有心事就跟你哥說說,他到底是過來人,主意多的很。”
晏天珍扁著嘴,看起來非常可憐的樣子,雖然不情願,她還是點點頭說:“嫂子,我知道了。”
唐黛下了樓,剛好看到紀銘臣進來,她不由走到他麵前低聲問:“你怎麼來了?”
這個時候他來,不是送上門找麻煩的?
“你怎麼敢把她帶家裏來?不要命了?”紀銘臣有些急赤白臉,低聲說著的話都帶了些狠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擔心。
“不帶到這裏帶哪裏去?現在又沒地方可去,晏寒厲不是把我支出來了?我要出門。”唐黛也壓低聲音說道。
很可惜,她的聲音剛落,晏天珍那聲帶著哭腔以及依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紀大哥……”
唐黛轉過頭,目瞪口呆地看見晏天珍輕快地跑下樓,然後撲進了紀銘臣的——懷裏!
紀銘臣大概從未經曆過投懷送抱,所以整個人已經呆若木雞了,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才好。
唐黛轉過頭看到管家在樓上,原來是管家通知了晏寒厲,所以天珍才知道晏寒厲來了。
晏寒厲慢條斯理地往下走,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可是他心裏想的卻是,趕緊把紀銘臣嫁出去,別總纏著他的老婆。
紀銘臣回了神,趕緊就推晏天珍,說她:“喂喂喂,你哥在那兒,別亂撲啊!”
“紀大哥,你怎麼不早來?我都被人欺負了,嗚嗚……”晏天珍很是委屈地哭著,小鳥依人般地在他懷裏,就是不肯撒手。
這一幕很讓唐黛想笑,她覺得自己這個時候笑了吧,有些無良,畢竟紀銘臣是來幫自己的。於是她隻能忍著、忍著。
晏寒厲低沉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被晏天珍的哭聲掩蓋著,別人聽不到。
“想笑就笑!”
結果這四個字,讓唐黛沒忍住,笑了出來,但她忍著沒笑出聲。
她轉過頭瞪了晏寒厲一眼,這廝怎麼如此腹黑?竟然這樣算計她。
紀銘臣看到唐黛的笑,一氣之下用力推開了晏天珍,他的力氣得有多大,所以晏天珍悲催地被他給推到了地上,本就傷心受驚的她,這下從抽泣變成了“哇”地一聲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