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高坤,你告訴晏寒厲,一起想辦法,或許能救她,這個時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二少,您還是回去吧,這個道理晏少明白。”高坤不為所動地說。
謝子懷表現得又不同,他也不要求進去,他也不像霍成梵一樣說可以給出什麼樣的幫助,他就在外麵等著,木然地坐著。
如果她死了,那他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他自認為不是一個癡情的男人,可是隻有失去了才發現,沒有她,哪怕有錢、有公司、有地位,又有什麼用呢?生命好像沒有了光彩,生存又仿佛隻為了責任,一切像是灰白色,沒希望、沒期待!
唐黛睡得很安穩,可是此刻晏寒厲卻想讓她像以前那樣,睡得天翻地覆,哪怕他一夜不睡,也是願意的,他坐在床邊不想動,想起什麼就和她說起什麼,說著說著,他會哽咽起來,然後又堅強,然後又哽咽,讓唐乙聽的都不知哭了多少次。
唐乙是真的相信晏寒厲對小姐是真愛了,可是用這樣的方式,讓她覺得心酸極了。
唐家的人,容宛靜象征性地來看了看,沒能進門就沒堅持進門。
唐老爺子並沒有現身,他躺在床上,不問旁事,大概是不知道這件事。
當然他不知道,會有人讓他知道的。
容宛靜回了家,便直接走進老爺子的房間,抹著淚說:“爸,真沒想到黛黛這孩子那麼實心,竟然受不了打擊,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眼看人就不行了。”
唐黛的病被定義的絕對不是植物人,也沒說她就不行了,她的身體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所以容宛靜的用心,不用說也很明顯。
唐承宗卻沒有什麼反應,他靠在床上,目光看著房頂,看起來和病房裏的唐黛沒有什麼區別,隻是一個睜著眼、一個閉著眼。
容宛靜歎氣道:“爸,我知道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事兒很痛苦,可是您看黛黛都要不行了,您要振作啊!”
如果唐承宗心裏承受力差些,估計他一口老血噴出,就掛這兒了,他仍舊沒有什麼反應,還是那副樣子。
容宛靜也沒辦法了,可老爺子並沒表現出不行的樣子,她也不敢太過分。
霍成梵沒能進病房,折騰半天他還是一樣和謝子懷在外麵等,醫院可慘了,不僅被晏寒厲折騰,還要被霍二少按著折騰,簡直是苦不堪言,現在隻要唐黛能好,他們哪怕倒貼錢都行!
唯一獲得殊榮的是紀銘臣了,他在病床邊上說:“唐黛,案子有進展了,你還不趕緊起來,我要抓到凶手了。”
可他都快要把案子給說成評書了,唐黛也沒有一點反應,他不由覺得十分挫敗。
晏寒厲搖頭說道:“沒用的,她的心結是她的父母和哥哥,連我她都不要了,更何況是案子呢?她已經不關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