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厲著急地說:“那個不是我,我一直在等著你醒來,片刻不敢離開!”
就是夢裏的那家夥不讓她回來的,夢裏的家夥不滿地說:“我讓她走的,為這她還和我吵了一架。”
唐黛的眼角又滑下一滴淚,夢境太美,她真的不想回到現實中,一想到墓地中的三塊墓碑,她就痛得不能自已。
“黛黛,你不要這樣……”晏寒厲說不下去了,他有些恨自己太不解風情,在這種時刻,竟然無法表達出自己痛苦的心。
“我沒事。”唐黛感受到了他的顫抖,就算世上所有人都拋棄了她,還有這個男人會把她牢牢地抱在懷裏的,她怎麼能讓他傷心呢?
“行了,既然你沒事,我走了!”霍成堯說著,就要離開。
“你等等!”唐黛聽到這個聲音,猛地就要坐起來,儀器被她扯得嘩啦響,因為躺得有些久,起得太猛,她又重新躺下了。
紀銘臣發揮了他的特長,一個飛躍就拉住了霍成堯的手臂,犀利的目光盯著他說:“唐黛讓你別走,你沒聽到?”
“聽到了,不讓走就不走了,至於這麼著急麼?”霍成堯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唐黛的麵前問她:“怎麼了?”
唐黛看著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她忘了,這個聲音在她的耳邊說了什麼重要的話,然後她就被拽了回來,到底說的是什麼呢?
唐黛瞪著他,就這麼瞪著。
晏寒厲察覺到不對勁,心裏湧起一陣酸意,他問:“黛黛,你要問他什麼?”
唐黛有些尷尬地說:“我就想問問,你剛才跟我說的是什麼?”
紀銘臣不可置信地問她:“不是吧!你忘了?”
“嗯!”唐黛點點頭,表情更窘了。
晏寒厲這次倒是配合,問霍成堯:“不然我們再出去一下?”
霍成堯笑笑說道:“我的目的是讓她醒來,那句話不重要,她醒了就好。”說罷,他轉過身瀟灑離開。
紀銘臣問唐黛:“我去把他捉回來嚴刑逼供?”
唐黛忍不住笑了,說道:“還是算了吧!”
“很重要的話麼?”晏寒厲問她。
唐黛想了想說:“我覺得是很重要的話,我再慢慢想吧!”
“黛黛,你真是嚇死我了。”晏寒厲忍不住說她。
紀銘臣一看這是要膩乎的表現,生怕受刺激,趕緊往外走,說道:“沒事就好,我破案去了。”
紀銘臣一走,晏寒厲再也沒有顧忌,幹脆躺在床上抱著她,他一下下揉著她的發,聲音充滿了感性,溫柔地說:“黛黛,別再這樣嚇我了。”
唐黛內疚地說:“下次不會了。”
漸漸清醒的她,才發現自己不是做了一個夢那麼簡單,她可從來沒睡過這麼長時間,是不是如果她不想醒,那就不會醒?如果那樣的話,她是在夢境中幸福著,可現實中的晏寒厲和朋友呢?
唐黛醒了,整個醫院就差開party狂歡了。謝子懷什麼都沒說便離開了,隻剩下不死心的霍成梵,可惜他仍舊是晏寒厲重點防範對象,被拒之門外,氣得臉色鐵青也沒有一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