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銘臣放開董奇偉,唐黛說道:“薑磊殺了人之後,用床單裹了屍體,放在門口,然後他開始清理現場,他從臥室走到洗手間。”
說著,她向洗手間走去,打開之後,在裏麵並未發現有墩布,董奇偉在後麵說道:“我們來的時候,墩布在門口放著,他應該打掃完後就沒再進屋。”
說到這裏,她突然停住了,轉過頭看向紀銘臣說道:“等等,不對啊!薑超的口供明明就是說他進屋的時候,看到薑磊正在撥……那啥,怎麼成了所有事情都讓薑磊給做了,薑超來了扛人就走呢?”
紀銘臣點頭說道:“不錯,問題就出在這裏,這兩個人的口供有一個人有問題,我沒有讓人重新審,就是想在口供裏發現問題出在哪裏。”
唐黛分析道:“我覺得薑超當時情緒失控,口供應該是真的,也就是說薑磊在說謊,他說謊的目的是為了掩飾什麼?”
董奇偉說道:“據我們猜測,他應該是想多擔些罪。”
唐黛搖頭說道:“我的直覺不是這樣。”
紀銘臣眼睛一亮,問她:“你什麼想法?”
唐黛說道:“薑磊是個聰明人,他做事,一定是要直達目標的,那你說他的目標是什麼?不要扯什麼減刑之說。”
“翻供!”紀銘臣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
“那龜孫子在耍我們?”董奇偉瞪大眼睛怒道。
唐黛又搖頭,她說道:“薑磊現在沒心情耍人,我想他應該是做了兩手準備,一來讓你們覺得他態度很好,二來又為了翻供做準備。但如果這不是事實,他應該知道他的口供和薑超的對不上,所以現在我想,這裏麵有更大的隱情。”
唐黛進了洗手間,她略略地看了一下,這裏很幹淨,並沒有什麼異常。
紀銘臣說道:“我就在想,薑氏兄弟走了之後,一定會有回來拿手機的人,那麼這個人會進來,拿了手機後把自己的腳印給擦掉是不是?”
唐黛搖頭說:“如果他穿了鞋套或是腳底粘了東西呢?我想為了快,他一定會有萬全措施的,不然你們發現屍體就會很快回到這裏,所以肯定是薑家兄弟剛走,他就到了。”
董奇偉還在苦苦地凝眉,嘀咕著,“到底是什麼隱情呢?”
唐黛聽到這句話,突然看向紀銘臣問:“紀芙的家裏會放一些看起來很值錢的東西嗎?”
“她的那些首飾,都很值錢。”紀銘臣問她:“你是說一些現金吧,我們搜的時候,發現現金沒被拿走。”
唐黛搖頭說:“哪裏不對。”
紀銘臣的眉又深深地凝了起來,苦苦地思索她的話。
“我想起來了。”唐黛返過來,走到紀芙的書妝台,拉開抽屜,說道:“少的這幾個格子裏,原本是不是也有首飾?”
“我不知道。”紀銘臣老實地說。
他一個當哥哥的,怎麼會知道自己妹妹平時有多少的首飾?
“我們設想一下,如果說少的這幾樣首飾有黃金的,那麼他們拿走的,應該就是這些,但我覺得,不止這些。”唐黛說道。